裴昀回一看,只见宋御笙趴在地上,正吃力的去够不远的一木簪,那木簪本在他发间,却不知如何被他不小心脱手掉在了地上。
宋御笙一把夺过药,吞了中,用力咽,运功调息,眨间他脸上灰白之褪去,取而代之是不正常的满面红光。
第193章 第二拾三章
谁料李无方拼着一气不散,双掌是狠狠击落,掌风所至,钢所制的椅顷刻间七零八落。
裴昀被扔到一旁,摔了个七荤八素,顾不得上的痛楚,她连带爬翻而起,但见椅残骸之中,宋御笙受重伤却是未死,挣扎着正起。
“小师叔公,”她艰难开,“我与娘亲也是你复仇计划的一步棋吗?”
而那李无方如一团破布般在地,四肢躯皆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他中源源不断的涌鲜血,双目无神,糊不清的呢喃着:
裴昀在原地呆愣了片刻,这才敢小心翼翼的上前探查,发现他全脉尽断,骨骼如棉,确是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昀儿...昀儿......快,快帮我!”
“大师兄,这一回到底还是我赢了。”
“......箫儿,是箫儿来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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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走上前拾起木簪,用力掰断,果然见木簪中空,从里面一枚乌溜溜的小药。
“一个时辰也够了。”宋御笙不甚在意,“昀儿不是有满腔疑惑吗?正好趁此机会,一一问来罢。”
说着,脖颈一歪,颅垂,自此再无生息。
她知那簪里是何,那是解毒续命丹,能在危机关保命,可服者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之后,终究是大罗神仙难救。此药自宋御笙之手,当初亦赠过她一枚,那朔月圣地中剧毒的李红叶就是这般续命的。
裴昀确实有满腔疑惑,可此时此刻,此此景,她却是一句话也问不来了。
“给我!快给我!”
“小师叔公......”裴昀哑声开,涩然,“可你只剩一个时辰的命了。”
他轻轻吐一浊气,缓缓睁开,看向一旁死不瞑目的李无方,微微一笑:
她自幼便见师公与小师叔公相敬如宾,虽不亲近,但也到底是相伴相依,待她去到临安之后,秦南瑶也唤宋御笙一声爹爹,言语间颇为念昔日母亲严厉以待之他对自己的疼惜。直到近些年,她懂得男女之事后,隐约觉察到宋御笙大约无法有后,而后她便得知那李无方与秋谷关系匪浅,然后是秦碧箫房中的画,与赤碧双仙的传说......直到今日,一切真相在她面前揭穿之时,她虽震惊,但其实心中多少已有所准备。
掌,去势不减,迳直没了他的前。
她一直以为宋御笙乃是她亲生外祖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