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2/2)

“裴施主谬赞了，容貌乃外之，小僧从未执着苛求，一切不过顺其自然罢了。”

裴昀大惊：“那心明镜大师是如何打败玉箫仙的？”

心明镜扫地，与寻常人扫地不同，寻常人扫地皆是从里往外倒扫，以免踩污迹，脏了鞋袜，可心明镜却是从外往里而扫，石板石阶上的杂草枯叶如他心意一般，丝毫不飞跑，而是顺势乖乖的聚集成堆。从扫到尾，心明镜足上僧鞋僧袜依旧洁白如昔，不见半分脏污。

心明镜微微一笑，既不反驳，也不自谦，只开：

“在有不识泰山，还请大师见谅。大师力，驻颜有术，实在令人敬佩。”裴昀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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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如此？”

裴昀完全没听懂心明镜话中之意，不知是禅意隐晦，还是别有幕，但也不敢多问，只依言等候。可这房前连院都没有，更不消说桌椅板凳了，最终她只能拣了一块稍微平整的石墩勉坐了去。

待心明镜放归扫把，从房端着茶走来之时，裴昀发自心：“大师武功不可测，在佩服五投地。”

力者，排山倒海，开碑裂石，其实并不困难，真正难的是飞拈叶，细致微，举重若轻，能将力控制收敛随心自如到这般地步，某程度上说，却是比玉箫石像还要令人骇然。

“此事方丈师兄也问过小僧无数次，但当年发生之事，小僧确实涨脑，记忆模糊，对那玉箫仙所使武功也看不名堂。”

，前之人乍看之面容年少，可细细瞧来，他双眸沉静如，边温和笑，角隐有细纹，周气度平和敛，绝非少年人能有。

裴昀试探问：“不知大师患何疾，有何病症？恕在直言，大师红光满面，气息平稳，似乎不像患病的模样。”

心明镜仔细回想了一番，有些为难：

“是方丈师兄说小僧卧病了吧？既然他这样说，那小僧便确实是病了，只是卧床无趣，忍不住地活动活动罢了。”心明镜不甚在意，“裴施主似乎有事请教，且先稍坐片刻，小僧的地很快便扫完了。”

“正是。”裴昀正，“因年代久远，寺中僧对五十年之事知之甚少，故而在想请教大师，可还能记得与那玉箫仙对决的细节之？此人武功招式有何特？可能看师门来历？”

“小僧天资驽钝，武艺稀松，虽寺多年，彼时也只刚刚学会了一门的无量掌而已。”

纵是她师公靠秋谷独门修炼秘术青不老，却也远远达不到这般地步。

“如若我所猜不错，裴施主乃是为那玉箫仙一事而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