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自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之前便开始筹划了呢?”
后经南诏侵,杨氏播平,双龙爻寨之间关系有所缓和,但终究无法和好如初。及至二十五年前,两寨之间发生了一件惊天血案,黔两岸开战,各自死伤无数,白龙寨更险些被赤龙寨灭族,若非杨家及时介,今日之南疆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阿娜依重重看了他一,沉声:
颜玉央知她必有文:“除此之外呢?”
龙后裔善毒,赤龙后裔善蛊,彼此本是不分,但西白龙寨得天独厚,寨中有一汪辟邪泉,经年累月沐浴其中,可百毒不侵、百虫不近。因此四百年来,每每西东发生冲突,总是白龙寨更胜一筹,天日久,赤龙寨自然心怀怨恨。
但这一次,外的百寨寨民在寸心海中发现了异常。
故而黔江西岸那片五颜六的海,乃是名副其实死亡之地,鸟兽绝迹。两岸居民若想过江,非得从北边播州绕行,或是翻过南面的十万大山才行。
那赤龙寨寨主不久前才因尸偶之事而丧命,此事背后是谁所为,不言而喻。
自此白龙寨与赤龙寨结死仇,两寨立誓,若非日西,黔江倒,西东永世为敌,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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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之前赤龙寨与杨家开战之时没人见过尸偶?况且此计未免得不偿失。”阿娜依秀眉轻颦,“其一,不仅尸蛊炼制不易,可被制成尸偶的尸条件也颇为苛刻,并非次次都能成功。其二,尸偶需为人控,控之人不得离其太远,否则尸蛊将失控。其三,若一人控一蛊,又与此人亲自上阵何异?若一人控多蛊,天间有一心二用之人,莫非还有一心十用,一心百用之人吗?”
颜玉央目光微变:“是尸偶?”
白龙寨圣泉辟邪泉在那一场血案中被毁,功效大减,为防赤龙寨过江偷袭,白龙寨令在黔江岸了绵延数十里的寸心。寸心似毒非毒,无药可解,连浸过辟邪泉也不能避免,而中毒者不伤不死,只是会无限放大心的喜怒哀乐,七六,若是太多,便会发疯发狂力竭而亡。
“三十几尸首,男女老少,爻人释人,闵人汉人都有,死去时日不等。”阿娜依脸难看,“当地人都知海危险,不敢靠近,就算是误其中的外乡人,近年来也从没有这样多过。”
“他们上都有中过蛊的痕迹。”
唯有西百寨的爻人例外,传说中他们的祖先有神血脉,因而对寸心之毒比旁人能多抵抗片刻,故而百寨奉阿娜依之命每隔三个月便派青壮去岸边除除草,以防海势过茂,将西爻寨也一并吞噬。
“不可能。”阿娜依断然,“你可知炼制蛊虫何其不易?更何况是尸蛊这般毒之?一条尸偶非十年八年而不可得,哪能一夜之间跑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