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2)

众臣不再讨论商利，都看她挥毫运笔。武将尤其兴奋，这分明是秦国地图，山川谷地，一览无余——地势分布，简直不要太详尽。

理想化一词着实切中了卫鞅的痛，这也是他耗费心力完善律法的原因。

大分氏族满意了，毕竟这算是半送的利。秦昭观望四周，资的老族们不会为这些利益欣喜雀跃，他们更在意的是地位和爵位。

卫鞅就是最先为秦国劳碌一生，又为秦国而死的那位大良造。

秦昭走到场中的木架边，提笔在幅纸张上作画。

“国君，鞅拟令抑商，实为重农固农——商贾乃奇技巧之术，若离农怠农，岂有先前秦公乘报告财政时的振奋讯息？鞅奉劝尔等切勿颠倒轻重，为小利弃大义。”

卫鞅终于开始疼了。老顽固之所以为老顽固，就是因为一旦缠上便难以摆脱。

不必秦昭多言，卫鞅的沉默表明他已经默认了这一评述。

随着周边扩散，几位将领更是惊愕不已，西戎地貌和蜀之地一次如此清晰地展现前。嬴虔更是直接起，大步走近图幅，心中暗自将图示与曾去往过的地貌相合，竟八九不离十。

他幽怨的目光转向秦昭，少见地带这些许气愤冲着她说：“为助农贡献了不少心力的秦公乘，这一……不可能不明白吧？”

“……”

尽他现在还不是大良造，甚至还没正式封官受爵，但此时此景让秦昭不得不幻视他未来的结局，她又不忍心继续这小小的报复了。

“至于奇技巧，卫鞅也承认我‘心力’的作用了——死田不可取，科学和科技带来的便利不能用‘奇技巧’来贬低。重农无错，只是你太过理想化。”

“昭甚明之，只是卫鞅，无论农商，为国牟利，两者不冲突嘛——看看齐国，这可是个商贾大国，依旧富国兵。你若担心秦国黔首从商无心耕，可否整合商贾、从商的门槛，个国商来专此类营生？”

众臣此刻反弹并未影响卫鞅的决断，他不厌其烦地再次宣讲行令的理念。但逐利的人已经退过一步，上不愿接受他的说辞。

秦昭笑着安抚卫鞅，顺带提她的构想：不动商业税的况，让氏族们参与来。项大是秦国的，小分去平怨，既能养活军队的伤残老兵，又能充分利用秦地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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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死而后已。

毕竟人有七六，不是棋盘上随意摆布的棋。《垦草令》行一年，确实有不少疏漏和不通之递送到国君的公案上，修补取缔分条令是必行之事。

卫鞅松了。他也知晓秦昭是好意，不想让他树敌结怨。再拒绝去，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