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我能救他的话,我敢救他吗?
要医疗医疗条件没医疗条件,要手术环境没手术环境,没有医生,没有械,没有药……
秦昭哆嗦着将青年的手贴近自己。
即使接受再也不能站立行走的现实,伤的重新合拢好,除了丑陋的疤痕,还会有伴随半生的痛楚。
“模拟和练习再,不能救人的外科医生和废没有区别。
除了生理盐、双氧和酒碘伏,秦昭不仅翻到几瓶瓶注用青霉素钠,甚至还有利多卡因!
打断它,找事别被拉记忆里崩溃!
一次手术服,橡胶手,小型光手电筒,镊,持针,圆针三角针,刀柄,手术刀片,合线,注……
她听见自己的心越发震耳聋。
秦昭握住青年的手,低不语。
吃完划定的份量后,手里的木勺险些被她断。
不断闪回的画面清晰得像刚洗来的照片,连同痛苦的绪,一起将她卷虚妄的漩涡。
闺总不至于拿个空箱生日礼搪人。
秦昭清洗完,乡随俗地换上全新的行。习惯了现代轻便的装束,宽衣大袍总觉得哪里赘余。
直到日日夜夜痛成习惯。
这一幕多像呀,像她决定彻底放弃医学的源——支援救灾被困的时候,那个穿迷彩的小伙和他被砸烂的双膝,让她知晓自己本无法承担别人生命的重量。
庆幸的是衣裳袖不似电视剧里那般夸张,直袖卷上几圈倒也不算碍事。
绪快要不受控制了——
如附骨之蛆,不论雨天晴,发作起来便无法逃离。
搁在床尾的医疗箱闯秦昭的视野。
“不敢拿起手术刀的话,就别碍事趁早走人。”
从胃的,原本是件愉悦的事,此刻却跟受刑没啥两样。
医疗械箱里的容超乎秦昭的想象。
脸上的伤好说,难的是他的膝盖。如果在现代,只是清创外加人工髌骨移植的手术的事——别的不说,她那位闺保证能给人把手术得漂漂亮亮。
她突然发疯似的捞过箱,哆嗦的手指不听使唤,抠了好几次才解开锁扣。
饭后,力慢慢地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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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
秦昭完全无法想象,光凭青年的抗过这一遭,要受多大的苦难。
秦昭回到卧房。先前已经检查过一遍青年的征,他的状态不算好。
只要里面有纱布、脱脂棉、生理盐……我就能为他什么!
但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