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燕去省城时候顺便就去了一趟医院,在中医院开了几贴膏药拿回了家。
兰却若有所思的看着画,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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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棠倒是没有这个烦恼,但她很能理解胡燕的心思。
上辈后来元家就是这样,弟弟妹妹们齐聚一堂,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彼此捧个场,过完年之后各自忙碌,没什么集。
右耳朵。
现在她不这样想了,反正她不心疼自己,也没人会心疼。她来这么久,不是大哥还是二哥,不是母亲还是嫂,都没问过她在外面苦不苦,需不需要钱。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该吃就吃,该穿就穿,她自己奋斗的好日,怎么不能享受了呢?
元棠一气了几千块的货,在这个迎接九零的寒假狠狠赚了一笔。
对她来说,过年就是把离了心的一家聚在一起虚与委蛇。
胡燕嗯了一声,她现在就很不喜过年。
王薇把“一件九折”“两件八折”“三件七折”写的大大的,三张大白纸贴在屋外,离着老远就能看见。她还画了几匹在纸张的边角上,九零年是年,王薇特意画了不同的小,或是哒哒的撒开蹄,或是卧在那里吃草,一个个憨态可掬。
至于胡母,这几月就围着孙转,累的够呛。胡燕一回去,她就喊着自己这里疼那里难受。
胡母还直念叨可惜。
没想到一次回去,胡母就一脸兴,说那膏药果然有效。范娟贴了几次,抱孩的胳膊就没那么疼了,问胡燕能不能再买。
终于到了腊月二十七,元棠给兰母女放了假:“咱们店里东西卖差不多了,留年后卖,你们放假吧,到年后
接受了自己在家中的定位之后,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负罪。
班车初二就开始活,她想来就来了。
所以她一不觉得自己过年冷清,相反她觉得忙了一年的自己,歇来的时间才算真正过年了。
接来的腊月,元棠忙成了陀螺,每天都在不停的接待客人。店里的货本不愁卖,元棠推的打折促销采取了后来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不论价格,一件九折,两件八折,三件七折。
元棠想了想:“回去过吧。”
胡燕问元棠:“今年过年你在哪儿过?”
元棠夸了她两分钟,把王薇夸得小脸红扑扑的。
所以元棠想要回去白县过年,她想在她的小院里好好放松一,什么都不想,渡过一个平淡轻松的假期。
胡燕当即就拉了脸,忍了气说没有了,是从一个摆地摊的老那儿买的。
胡燕说了几句家里的事,兴趣缺缺。
以前她总是吃个好的穿个好的就觉得自己太坏,胡母都没穿上呢,她就自己先享受了,实在不是个好女儿。
比开店都累。
元柳和元芹一直暗戳戳的别苗,元栋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一家和和,元梁则是甩手什么都不光等着吃。忙里忙外的她,既要给元德发赵换娣装面,还要伺候一大家吃喝,每次过完年都要瘦几斤。
胡燕后来回家就只带吃的,都是随手在县城买的,买完直接带回小河村,每个月给胡母个十块钱了事。
她可以琢磨吃的,可以放炮,可以看大院里小孩们追逐打闹,还能听着收音机什么也不,就坐着烤火。
两人吃完火锅,钻被窝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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