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
她不是没想过喝药一了百了,可又怕喝了没死成再活受罪。
上次喝药之后,她刚开始没多大受,后来就老觉得后脊背发冷,明明是大夏天,她还要穿着袖,丝毫不敢受冻。吃的上面也不敢虎,吃凉的就觉得骨里都是冷气。
她不敢死。
喝药这事,一次没死成就不敢再来第二次,她怕了。
可看到大儿跪在面前,她实在是忍不住委屈。
她又错了什么?她不是为这个家好吗?人跑了也不是她的错,元德发他们一群男人逮到人了怎么就不想着跟着他呢?
还有投钱的事,她是持投了。村里投钱的多了,很多人没她投的早,有相当一批人是看着她挣了两期钱才投的,结果投了一次就不成了。
男人这么生气,怎么他就敢保证自己看别人挣钱之后不动心?
赵换娣搂着元栋,既觉得自己委屈,也觉得儿委屈。
他小小一个人,才上中呢,怎么能把家里的问题扔给他。
元栋也是为了家里。
如果男人要怪,就只怪她吧。是她持要投的钱。
赵换娣哭的不上气,元德发低,半晌才说一句话。
“趁着还来得及,把秋粮上吧。”
如果说不幸里有什么幸运,那大概就是今年风调雨顺,粮比往年收的早,虽然耽搁了几天,现在也还能把秋粮补上。
元德发把儿拉起来,这半年来好吃好喝,元栋的个窜的很快,已经他一多了。
元德发要仰着才能看到儿的表,那一张年轻的脸上,是沉痛的后悔。
“栋,你大了。跌了一跤不要,咱们再咬着牙苦一段日就是。家里的指望只在你一个人上,往后……”
元德发没接着往说,可元栋知,家里的以后成了未知。
劳力不够,元栋终于放了所有面,在地里劳作。他自一般的消耗着力,什么都。元家看似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元柳和元芹愈发像个透明的,元德发和元栋在地里劳作,她俩就去地里帮忙,赵换娣则是在家又拿起了锅铲。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仿佛在弥合已经破碎的家。
如果说谁还保持了一贯的样,只有元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