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更何况现在那边还站在他已经怀的妻。
胡燕觉得浑无力,她睁睁的看着全家人在往一条绝路上狂奔,可她却找不到任何办法去解决。
元棠一句话醒她:“跟你二哥说没?你二哥投了多少?”
提起二哥,胡燕总算有了神:“二哥跟我一样,不主张投。我妈投了大概两千,我大哥家是我大嫂投的,我不知投了多少。”
两千块,这里面有自己上次给她的一千多,还有妈这么些年存来的钱。胡燕只要一想到这些钱回不来,她就慌的什么也不去,满脑都是这事。
元棠拍拍她:“别发愁了。”
只要胡明没沦陷就好,这一大家,没理让胡燕一个人来承担全后果。
再说了,元棠悄悄看一胡燕,有些心里话没说来。
对于胡母来说,她跟赵换娣上辈上当受骗是一个心路历程。农村妇女,没有文化,这么多年力气在家里,在地里,付的辛劳不被人承认。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有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靠着自己的决策挣到钱,这件事的引力不亚于一块金放在路中间。
她们的一辈太灰茫了,可能从来都没有清醒的活过,浑浑噩噩的生孩,浑浑噩噩的养孩,接受的教育就是要为孩付,要为儿奋斗。
可去哪儿奋斗?
又往哪里挣钱?
这些成为了她们心的尖刺,赵换娣以前最怕都是家里两个儿什么意外,后来元栋大了,她又会在村里人看唱戏的时候抹着泪哭,只因为那场戏是恶媳妇磋磨婆婆的故事。
对她来说,一生都在风雨飘摇,一辈都在担惊受怕。看似稳固的家,其实她也从未安心踏实的过过日。
因为她和周围所有人一样,都不认可自己的付。
她的付可以放在嘴上去拿女儿,但不能拿去理直气壮的要求儿媳孝敬。
村里有媳妇磋磨婆婆,也有婆婆磋磨儿媳。
赵换娣羡慕的看着磋磨儿媳的婆婆,又害怕着自己成为那个被儿媳欺负的婆婆。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她担惊受怕几十年,临到老了却要害怕门的儿媳欺负她。这时候她起母亲的权利,要求女儿们奉献孝。
上辈,她用的最顺手的,除了元棠就是两个女儿。元栋和元梁回家的次数最少,她也不敢打电话去叫,有时候缺了什么,倒是会很理直气壮的打给元芹元柳。
元棠整理着东西,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拯救一切的神。就跟胡燕一样,她们作为农村家的女儿,可以是家里窟窿时候补窟窿的那一个,但绝对不是在全家决策时候可以决定方向的那一个。
胡母是这样对待胡燕的,赵换娣也是这样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