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客人上门。
胡燕已经有急了,她倒不是急自己挣不到分红,而是着急这些东西万一卖不去,元棠的钱不就是赔了吗?
元棠倒是抓时间平复心,开始思考为什么。
很快,她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这条街,在后来沦为摆夜市摊的一条步行街,卖什么的都有。可现在,这地方还没“消费降级”呢!
那一对对来压路的青年男女,那一个个喊着朋友来玩的小姑娘,还有那三五成群来看录像的男青年……
你就是喊再便宜,谁又会蹲在这儿挑啊!
元棠哭笑不得,合着不是东西不好,是她挑错了地方。
现在的这条街,应该算是后来的“综合大型商场”?来的人哪儿是冲着来买东西,那是冲着来搞对象,来跟朋友享受生活。换句话说,能来这条街消费的,就跟后来那些拿个电脑在星克当气氛组一样,图的是个端!
自己这样接地气的摆摊,就好比在星克门吆喝卖酱油一样。东西是好的,就是摆错地了!
元棠很快调整策略。
她拉起胡燕:“走,咱们收了摊去别的地方。”
她摆摊这里离冰不远,没见着那坐在冰椅上的小青年已经面不悦了吗?人家是来享受的,不是来听她们在这儿吆喝“袜一块二的”。
元棠把东西上胡燕的自行车,两人推着车去了面粉厂。
面粉厂门,元棠扯着嗓门叫卖。
“袜一块二!只要五钱!”
“一块二你买不了吃亏,一块二你买不了上当。瞧一瞧,看一看,俏新品!省城都没有我的货全!”
“十一块钱十双袜!随便挑随便选!”
“走一走,看一看,不买可以转一转,全场清仓,仅此一天!”
……
不得不说,在这个相对没被营销词语轰炸过的年代,元棠这一串顺溜来,无疑是引了很多人。
元棠像是后来那在门面上挂了一个“最后一天清仓大理”的店铺,是不是真的最后一天不要,要的是要营造迫。
果不其然,很多人就被这便宜给引了。
厂里的工人可没那么讲究脸面,几个妇女率先围上来,一模布料还行,张就开始讨价还价。
“都最后一天了,再便宜一。”
元棠上摆一副苦瓜脸:“大,我都够便宜了。你不晓得,我这是给我嫂家卖的。我哥本是跑南方货的,可是上个月在路上被人……唉,我嫂都快哭瞎了。我要是不来给这东西变个现钱,只怕我嫂就要回娘家去了……大,我给你便宜一钱,你买够十双成不?就当是看在我那不到一岁的小外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