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像是闹了别扭,背对着,谁也不搭理谁。
听到门响,赵换娣在灶房探脑袋:“栋回来了?饿不饿?灶上有拌茄,二丫!三丫!赶过来帮忙!”
元栋放书包,眉心,问:“元柳和元芹怎么没去上课?这会儿还不到放学吧?”
赵换娣没了声,片刻后恨铁不成钢:“她俩去死!这俩货都不省心!”
元栋心里烦躁,他总算是能稍微会上辈为什么后来大随说过一次,说妈这个人相很难。
是很难,赵换娣每次都习惯的先把自己的坏绪放来。
你问她一个事,总是不能得到答案。她非得先暴躁的把自己的绪全扔来,然后让你自己从那只言片语中找结果。
说话间,赵换娣已经嘟囔开。对着自己最倚重的大儿,赵换娣算是找到了绪的依靠。
“你说说她俩多不争气,家里都多难了,还给她们送去上学。结果呢,一个个在学校不学好,老师说两句,这俩人就跑回来了,非说没学费上不了学。!谁不知谁呢!我就不信那学校的学费能一次就收齐!”
“再说了,咱们又不是不,就是晚。那老师能不讲理的给人撵来?要我说,就是这俩货在学校没啥好事,叫老师逮住小辫了,所以人家才撵她们!结果回来就闹,哭的周围人都能听见,非说我不给钱,她们就不去学校。”
“真是一个个的讨债鬼!都说生丫没用,我看就没说错!”
……
赵换娣嘟囔半天,中心思想就是,学校肯定没错,老师也不会有错。就是元芹和元柳的错!
那肯定是这俩人在学校犯错误了,所以给撵回来。这俩丫合起伙来骗她,非说是学费的原因。
元栋了手指。
他望着振振有词的母亲,心里一阵无奈。
他有时候都不明白,母亲到底是真的这样想,还是只是为了逃避心问题。
他对初中时候的记忆还保留几分,因为困难学生多,所以每个学期确实不是一开学就能收齐所有学费。但能一直拖两周的学生也很少。
老师被学校着要学费,脾气差的就会直说,让学生赶回家筹,筹不够就别到学校去。
有那脾气没那么直的,就会撵回来,不说原因,但大家都知是要学费。
元栋至今还记得上辈自己上初二,学费迟迟凑不到。爹妈问了好几个亲戚都没办法,最后还是胡燕周转了两块钱,弟俩的学费才上。
虽然只有一周,但那一周对他来说是那样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