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也别让她去了,让栋。”
“母女俩哪儿来的隔夜仇,你好好宽宽她的心,这丫心的。以前夏天捉知了壳还晓得给你买个药膏贴。你给她好好哄哄,她就改主意了。”
赵换娣赌气:“就是给她脾气惯大的,这个岁数的丫有几个敢跟她一样闹法,二丫三丫都不敢,我一个瞪,都服服帖帖的……还让我给她饭?我不,凭什么我还得去给她梯。”
元德发一磕烟袋:“凭你是她妈!凭你儿秋季还得去上中!”
元德发一恼,赵换娣也不敢再说了。
俩人躺在床上,良久还是没有睡意。
元德发斜了,察觉到赵换娣还气鼓鼓的,叹了气,声音轻的像是一声低。
“孩他妈,你别拧着了。你要是气不顺,就想想……唉,终归是咱们没本事,不能供两个。不然大丫也该是秋季去上中的。栋沾了她的光,这个你得认。既然沾了光,你也对孩好。”
他顿了一顿:“我知你埋怨我让丫念书多了才生这么多的心思来,但你想想,那时候念初中是不是你也同意了?”
赵换娣不吭气,她那时候想让孩们都念书,是因为知村里初中毕业的姑娘嫁的要比小学的好,彩礼也多,再加上镇上的初中学费要的不,吃喝都能自己带,所以才松了。实话说,这几年元棠上初中也真没到多少钱。
学费八块钱,都是元棠自己趁着不上学时候捡的知了壳毒蝎拿去卖给老中医,还有夏天去河里摸虾,秋天上山上找野柿野果野板栗,冬天帮着去城里餐馆给人包饺……算来她这些小钱积少成多,完全够她跟栋的学费。
想到元棠手上那经年都好不了的冻伤,赵换娣难得有沉默。
元德发还在劝:“咱家的希望都在栋上,就算不为大丫,你也得为栋多考虑。就为这个,改改你的脾气吧。”
说完元德发就翻了个,任由后赵换娣胡思想,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换娣要是还不改,那他也没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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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间正房的另一边,元栋也睡不着。
他满脑都是大盯着他的睛,死死的问他愿不愿意等她一年的样。
元栋把被蒙在上,心里的羞愧都要淹没他。
大那话,现在想想难不是抻着他?
妈偏心自己,大本来就受刺激,再加上话赶话,大未必是真要抛家里的况去复读,估计就是想要试探一。
元栋的拳锤了一被。
他怎么就那么楞!
就只敢呆呆站着!
元栋躲在被里,打定主意明天要挑个时间去找大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