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不敢说太多,怕这丫撂挑。只在心里打起算盘,栋上学钱,一学期学费得个四五十,每个月还要有额外十块钱开销,家里今年元柳元芹也要上初中,学费一人十块……
算来算去,元棠挣一千也就是将将够。
元棠不说话,赵换娣喋喋不休,直到被元德发打断。
“孩他娘你别说了。”
元德发终于忍不住,咳咳咳了几声,努力压自己的惊讶。
“大丫,你刚才说啥?”
元棠抬,表淡淡的:“我说我不去。”
她凭什么去?
如果重活一次是为了重复曾经的悲剧,她还不如现在就去死。
赵换娣呆愣愣的,片刻后就像被人掐了脖一样尖叫起来。
“你不去?你凭什么不去?我说那么多的话都白说了是不是?你是要气死我对不对?我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这样不听话?我都说了家里难,养你这么大你一都不愿意分担?亏你还是个老大,你是准备看着我死吗?”
赵换娣总是如此,她那么势,那么尖刻,骂孩的时候仿佛孩是自己的仇人,那恶狠狠的神,曾是元棠数十年的梦魇。
赵换娣贴着元棠的耳边,已经上手在元棠的后背上拍了好几掌。
元棠被她拍的前后摇晃,这暌违多年的痛,让她一时间分不清这辈和上辈的分界。
家里几个孩,她最听话,却是挨打最多的一个。
元栋就不用说,他本来就是她的跟虫,再加上大之后成绩好,即便了什么差错,赵换娣也是觉得都是她带的。
元柳和元芹两个,元柳机灵,很小时候就知挨打时候要跑,她一跑,赵换娣撵不上就打不了,等到她回来,赵换娣的气也去了,最多骂几句。
元芹虽然老实,但她很懂,再加上在元梁没生前她是老小,挨打自然不多,等元梁生后,她又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就是围着元梁转,对元梁有求必应,自然挨不上什么打。
全家人,只有元棠,会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挨打。
赵换娣曾经很嫌弃的跟人说大女儿不明:“不灵光的很,就知跟个杵一样站在那儿惹我生气。”
元棠站在那儿,任由赵换娣动手,却看的元德发心惊胆战。
他赶上来拦着:“孩他娘好好说话,别动手。”
赵换娣被他拦来,委屈万分的抹起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