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觉醒后[九零] 第1节(2/2)

到最后，元柳和元芹，一个考了个二本，一个考了大专。等毕业那年，正好赶上包分的末班车，一个去了医院，一个去了学校。

“大丫，不是爸妈不供你，实在是你没考上。孩，再苦一苦你，等到栋他们学成了，肯定会帮衬你的。”

五个孩，父母也只是地里刨的。她又是老大，免不了多承担一些。

元棠顿时觉得呼不畅，整个人像是被什么重重锤了一，让她几乎爬不起来。

弟妹还没考上大学时候，她远在天边。等弟妹考上大学了，她回到家，就成了一个模糊的影。

十里八村都数得着！

“我没考上中我认了，元柳元芹明明考上了，没有不让上的理。”

她作为大，家里五个孩，她跟元栋是龙凤胎的老大老二，面是双胞胎的三妹四妹，最面是父母的小儿元梁。

直到——

人生到了结尾，那些曾经的不甘不平，此时都没了意义。

一家五个孩，四个都是大学生！

元棠想起父母说这些话时候的神，那样的光辉自豪。

“哈哈哈哈哈前三十年看父敬，后三十年看敬父。还是要上学啊。只有上学才有息。”

“，其实当年你和我都考上了中，爸妈一直不让我告诉你。”

父母跟人炫耀的教有方，不包括她。

“，你别怨恨爸妈，他们也不容易。”

就连来家里的客人，也只是围着父母奉承。

甭谁来家里，两个老人都要絮叨几句。

元栋的悔恨，掺杂着曾经父母的话一起涌现在脑海里，让元棠的灵魂都要被劈成两半。

只除了她。

除夕零，元棠听着窗外的鞭炮声音，从一连串的响声，到后来的渐渐沉寂。在没有供的老旧房里，她仿佛一个看客，看着倒在地上起不来的自己逐渐停止了呼。

她死了，死在了除夕的夜里。

后面的三妹四妹读书也不错，那时候元棠已经门打工了，见过了世面的她决不同意父母让两个妹妹也辍学的想法。

元棠看着灵前的火纸明灭，重重的叹了一气。只觉得这辈不好坏，她总是无愧于心的走完了。

家里似乎人人都过的很好。

“去城里享福？我才不去呢，我在家里过的多自在呢。栋都说在城里给我找保姆呢，我说咱都是庄人家，哪儿用得着保姆那么金贵。”

元棠知自己的，猜测到是血压引起的脑梗，赶想要爬起来找药吃。结果没等站稳，人就重重摔去。

……

元栋打开盒，里面一张字迹模糊的黄纸张。

土黄的纸张上，依稀能看到【已被白县一中录取，请在九月一日前到一二班报】的字样。

最上面的名字，是元棠。

不过好在弟妹们都争气，元栋考上了家里第一个大学，虽说只是个大专，但那年月的大专来也是安排工作的，元栋顺理成章分去了教育局，成了家里第一个吃皇粮的人。

经布置起了灵堂，弟妹们都到了，边却不见孩们的影。

这么些年，元棠和元栋的关系始终最好，元棠飘在空中看着元栋在灵前痛哭，三妹元柳，四妹元芹和最小的弟弟元梁搀扶着他。心里顿时也不免酸。

明明已经死去，元棠却能觉到那从灵魂冒来的冷气，叫她觉得周围瞬间变成了冰天雪地，冷的刺骨。

父母夸赞的火车，是弟弟元栋。

“，你原谅我，有件事我只敢现在告诉你。”

元棠讽刺一笑，大前天是除夕夜，她独自一个人，加上脚不利索，就简单炒了两个菜。吃完了饭还好好的，半夜突然脑疼起来。

“火车跑的好，全靠车带，我家就是栋争气，带了个好。”

元栋那时候刚考上大学，家里正是钱的时候，元棠咬了咬牙，在南方打了两份工，白天在鞋厂活，晚上去夜市摊上给人打手。

元栋从包里拿一个生锈的铁盒。那盒放了太久，锈迹把上面的字都给模糊了，元棠却眉心一，鬼使神差的停在了半空中。

元棠在家伺候爹娘晚年那几年，爹妈最兴的就是家里来人。

不过也幸亏是除夕，第二天早上，二弟元栋来拜年就发现了。

……

“，对不起。”

谁让全家人都争气，只她一个没考上中呢？

最后的元梁跟哥哥们都差着岁数，也被家里二老惯的学习一般，但家里既然已经了三个大学生了，最后一个怎么也得上大学。元栋给元梁报了一个三加二的大专，总算是让爹妈的腰杆在村里人的目光中不可摧的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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