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举放在心上的,虽然没来得及将号舍修好,可这不是给诸位准备了煤吗?”他用手指了谢景行手中的煤篮,“有煤日夜不停地烧着,相信会试举也冻不着。”
看清他中的险恶,谢景行心中不妙预更。
果然,只听他继续:“只是若有人运气不好,煤不好烧,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说完,曹天雄脸上看乐的神,明晃晃盯着谢景行的睛,缓慢地了一个毒的笑容。
听他这么说,周围的举们纷纷将号舍们旁的小铁炉拿过,烧了些煤,见没问题才终于放了心。
见谢景行一直站着不动,曹天雄面上逐渐现了些气急败坏,“无论煤如何,反正是不能更换了,一旦了文场,卷之前绝不可,怎么样都只能受着。”
谢景行冷看他,思绪徒转,除了方才那一脚,之前是绝不曾见过面前此人的,曹天雄薄而的恶意,盖然有方才的缘故,但号舍的况,以及手上不用试就知有问题的煤,其幕后之人定然不可能是曹天雄,他多只是一个棋。
谁会挖了这么一个大坑等着他?
唯有心比鼻孔还小的晟王了。
关键是他还不能不,除非他愿意放弃这次会试,再等三年。
谢景行垂,心中闪念翻转,却不耽误他一个笑来,“孟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骨,饿其肤,空乏其,行拂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曾益其所不能。’(注)非是此届举运气不好,分明是上天要考验此届举们的毅向上之心,如此才会将重任予我等。”
待他话落,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叫得曹天雄脸黑沉。
“会试乃是科举仕的最后一难关,有凛凛寒风作陪,也算是别有一番意趣了。“谢景行看着曹天雄,脸上云淡风轻。
“要为大炎朝鞠躬尽瘁,就应该有这样泰山崩而面不改的气度,兄台真是吾辈典范。”
“遇事不惊,从容安详,方为事第一法。(注:张伯行《困学录集粹》)想来我前几日时时忧惧寒灾使会试不顺,还是失了气度,得失心太重,未将孟圣人奥义铭记于心。”
在声声赞同声中,曹天雄从齿中挤了一句话,“那就看你能嘴到何时去?希望你的也能如你的嘴一样,撑得住接来的几日,可千万别竖着来,横着去。”说完一甩袖,气冲冲离开了,仔细看去,居然还有些一瘸一拐的。
将考篮和煤篮放在了号舍中,谢景行垂,从煤篮之中拿起了一块煤,在手中掂了掂,手沉甸甸的。
谢景行在兵仗厂待了不少时日,虽然锻造红衣大炮用的是炭,可也有些时候需要用到煤,煤的重量他虽不能估算得很准,心中大概也有些数。
原以为篮中装的是密度大的无烟煤,重些也是应该的,过来文场的路上天昏暗,他也并没将注意力都放在篮中的煤上,现在仔细看,手中煤分明与兵仗厂所用的煤是一样的,可他估摸的重量却分明比兵仗厂中煤块重了近五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