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去了金匾城,至今未归,他可不是独自一人去的,还将期刊早已上手的编辑也带过去了几个。”说到此,黄娘眉微蹙,“可期刊的新闻总不能只写战事,还是需要写一些大炎朝其他时闻的,本也还有一位王编辑可以支撑,只是王编辑家中老父丧亡,他回去奔丧了,短时间回不来,如此,‘时事与新闻’这个栏目便一少了人手。”
谢景行大概已知黄娘来的目的了,不外是让他多写几篇新闻送过去。
果然,黄娘脸上浮了一抹歉意,“我也知景行此时当务之急是为会试准备,可期刊也不能了岔,只能厚着脸来麻烦你。”
她如此也不是不将谢景行的会试放在心上,只是前段时间谢景行不时也会写几篇新闻送到她手里,想来该是不会影响他温习功课,基于此,她才会来这一趟,期刊早已在大炎朝士、百姓中有了影响力,总不能在祝世维这位总编不在的这段时间,开了天窗。
看黄娘面上歉意,谢景行宽,“无碍,本来温习之余就会写几篇文章,到时只往时事方面写便是,一举两得的事,也不烦神。”
黄娘就算早知谢景行不会拒绝,此时脸上也带了些笑意。
也不怪乎黄娘掌握天商行那么大一个摊,却还要将期刊如此放在心上,期刊对公主等人可是有着非比寻常的重要。
因为这几年期刊刊登的所有文章都是准确又公正的,不带偏颇也不意图隐瞒百姓,早已赢得了士和百姓的信任,士不需多说,就是有不识字的百姓,也会让人将期刊上的文章同他们念念,其中最受百姓们关注的却不是诗文,而是“地方百姓说”,得百姓们的喜。
当时黄娘还不觉这个栏目有何重要,可却逐渐地发现,正是因为有“地方百姓说”这个栏目,期刊才能大炎朝百姓群中,而不只是单单在士中有影响力。
她素来对舞文墨不兴趣,可这短短几年,却认识了文字的杀伤力和影响力,他们可以借助期刊上的文章逐渐影响百姓们的态度,甚至可以引导他们对不同事件的看法。
事到如今,期刊几乎是握在他们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不止收获了民心,还能时不时往太后和何怀仁的痛上上几刀。
这么多年太后和何怀仁一党对期刊的打探都从未停止过,甚至在两年前何怀仁也曾起心要办一份期刊,可办一份期刊哪里是这般容易?
连谢景行当时办期刊都是借助了华夏诗和天商行才行得通,期刊才能慢慢在士群和百姓中立碑,何怀仁居然想得如此简单?最后还不是灰溜溜放弃了。
想到此,黄娘忍不住扯一个笑,嘲意满满。
见谢景行一答应,安淮闻代她的话也已带到,黄娘就离开,她手的事也不少。
谢景行正有事要找她,都还没来得及与她说,连忙:“黄娘且慢,我还有一事与黄娘相商。”
黄娘停了动作,疑惑看他。
在侍从方才来告知谢景行黄娘上门时,谢景行就将玻璃方拿在了手,刚才一直放在桌上。
只是黄娘一直没将注意力放在这一摞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纸张上,此时见谢景行将纸张推到她面前,她才将之拿在手翻看,手上没停,可却看得不甚明白,问:“这是何?”
谢景行直言不讳,“此乃是玻璃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