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睡了。
可伴随着蜡烛烛台轻微的声响起的,还有院门外的叩门声,一声又一声,虽轻但一直没有停止,谢景行凝神细听,发现确实没听错。
他抬首往悬天边的明月望去,此时已是戌时,都已经宵禁了,来的会是谁?
他心中有着隐隐的预,大步穿过外院的青石路,院门的好几步阶梯他一步就跨了上去,直接将门拴取了来。
门站着的正是自己想的人,只是眉低垂,抬看见他时,角的笑也有些僵,“谢哥哥。”
谢景行飘忽忽的心刚落来,又浮了上去,他没有问面前的人话,而是直接将屿哥儿拉谢家院,往外看了看,徐护卫等人就守在街,并没有想过来的意思。
既然能在宵禁时如此大咧咧地跑来,应该也不需要他心,他便直接扣上了门。
牵起屿哥儿的手引着他书房,刚新装上去的红烛被引燃了,本就已经洒落着满堂月的书房顿时变得更明亮。
将有些恍惚的屿哥儿在了书桌后的椅上,这把椅是某一日谢定安搬来的,他在外面听说这椅坐着舒服,宽敞的后背还能让谢景行读书累了时往后倚着歇息。
谢定安的话不多,可是对家人心却是无比赤诚,谢景行总是能从一些生活中不明显的小事受到谢定安对自己的拳拳父。
这把椅他坐着很是合适,应该是谢定安据自己的重去定的。
往日里虽觉得屿哥儿比他矮一些,但也没觉他的单薄,也可能是他平日里活力满满,让人忽视掉了他的型。
他确实是位小哥儿,不论是骨架、还是型,比之于汉都要小上许多,他此时坐在椅上,只占了椅位置的大半不到,谢景行看着心中怜惜更甚,像只蔫哒哒的猫一样,还是浸了后瘦骨嶙峋的猫。
用手背碰了碰书桌上的茶壶,这是他饭后来书房学习时,周宁泡好送上来的,初夏温度不不低,茶凉得比冬要慢上许多,此时手背上还有丁温的,夏日里也适合。
翻过旁边一只茶杯,往里倒了半杯茶,谢景行慢慢牵过屿哥儿的手,将杯放到了他手里。
屿哥儿由着他动作,双手将小小的茶杯圈在手心,谢景行看他不动,便也将双手附在他的手背上,四只手将那只茶杯圈着,只能看到随着烛火缓慢摇曳的波。
缓缓蹲,谢景行向上抬眸,看着明显失魂落魄的屿哥儿。
屿哥儿送走安轩后,又在驿站枯坐了许久,自小到大的回忆,生胎饮,他和二哥,以及他舅舅,当今大炎朝的泰安帝。
“明明是双生怎么却得不像呢?”他印象中,小时京城里许多人见着他与二哥都会这般说。
他原来也疑惑,可来到通州府认识双胞胎之后,才知就算是双生得不一样也是正常的,可现在,或许他与二哥得不一样才是正常的,却与谢若与谢景君不同,他们合该就得不一样。
他心中早就有疑惑,既然是一母同胞,他受到了阿娘饮腹中的生胎饮影响,而自小弱,可二哥却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