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定安也不赞同地朝祝世维投过去视线。
祝世维这才想到,作为他唯一弟的谢景行,居然连诗会都没参加过。
可看着祝世维盯着他的模样,仿若他犯了很严重的错似的,难还真能印成书售卖?
那不真就成了参考用书,谢景行想着。
谢景行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学生开蒙比别人晚,本就该将心思全放在读书上。”
无法,祝世维还一直看着他,谢景行只能揣着说:“我学日短,复习时原文上、注释只是方便自己查看有无遗漏,注释也是听了老师讲解记的,旁注更是我一家之言,我哪里敢想着刊成书,显得我多不知天地厚。”
“你的品行不用多说,可你随我读书,未曾与其他读书人有所集,从未传什么才名,而你‘神童’一事,又因故被隐藏,那就只能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自读书以来,谢景行还从未参加过这些文人墨客之间的活动,不免有些好奇,问:“诗会是怎么个程?只让文人聚集在一起写诗、斗诗吗?”
谢景行的才学,祝世维心里有数,若是只因名气,名次落在后面,就太过可惜了。
犹豫了一,谢景行又笑说:“就算如此,蒙童自有夫教习,就算印成书售卖,还不一定有几个人买,家里有生意和竹扇分得的份钱,也用不着费尽心思只为了那卖书钱。”
祝世维是只他一个弟,当然一直关注他的学习况,对他的学习习惯可是一清二楚,“你用的句读简单易懂,我就是不曾问你意思,只见你多用过几次,便能知晓其中义,而你的断句也恰如其分,完全可以充用蒙童学习断句时的参考,何论不知天地厚?”
祝世维又说:“虽然有些传说五岁成诗、七岁作文的天才,可你不到十三就能作蒙童参考用书,也算不落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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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读书一年有余,也知四书五经上除圣人言论外,无一个句读,经、史、、集全如此,读书时全凭自己习文断句,只一句话,不同人便有不同理解。”祝世维不等谢景行细思,又问他:“你可知所有蒙童自学伊始,每学一篇文,都要一次断句训练?”
挪了一位置,祝世维有些不自在地说:“是为师的疏忽,前没曾想过带你见见这些文会。”
谢景行犹豫着摇摇,他有约十年学文言文的经验,各书籍上也有标,读书时,他是真不习惯文不加的阅读模式,可所有书都相同,他无可奈何,可复习时却会照自己习惯简单断句,再加上几个标行批注。
谢景行这才知祝世维的用心良苦,真心:“多谢老师费心。”
祝世维玩笑地说:“本只是想借他名气一用,没想到他居然特意来了信,让我带你去参加他的诗会,可别是看上了你的才学,想让你作他弟?”
他绝不愿意谢景行在这上吃亏,“书号我早已找人批来,只是就这么刊印成书放在书店里寄售,不定能达到什么效果,恰巧我有一友人陆寒松,乃是府学教官,素有才名,名学生众多,我便将书寄与他,让他为你作序。”
谢景行听着,原来科考里居然还有这些潜规则。
谢景行恭敬听着。
欣地看了谢景行一,祝世维才又言:“如你所说,诗会确实就是三五好友写诗、斗诗,不过还会叫些歌女、伶人场。”
祝世维着实认为是他的问题,他虽对因故脱离官场已经有所释怀,可不时仍会郁郁,尤其是得知太后和圣王的荒唐事后,更添了愤怒,对那些被蒙蔽的读书人存了些介怀,哪里愿意同他们一起作文诗,自然也就忽略了要带谢景行去参加这些文会。
谢景行摇摇,知他是在说笑,自然不会当真。
他还特别注意过,只用了简单的逗号和句号,他曾也见过祝世维用一些句读,他用上应不显才对。
祝世维先是有些奇怪,不都是如此风俗?其后才反应过来,肃了神,义正言辞地说:“你们可不要想左了,大炎朝律禁□□,连前朝留的青楼楚馆都全被封了,若有
谢景行惊讶地说:“还有歌女和伶人?”
“哪里是为了钱。”祝世维无奈,继续说:“你可知每次科举考试结束,主考官会让阅卷官挑选十余份最优答卷来,再在其中优中择优,排个一二等。可总有遇到答卷不相伯仲的时候,这时谁为先,端看谁名气更大、品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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