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选择权到了石天生手里,他是宁愿拼着自己挨二十杖,也要让王地主没了命,还是放自己一,同时也放过王地主一。
“可刚刚这里所有人都听着的,这欠条是铁般证,谁也躲赖不得,你自己也说一切但凭大人决断,现在是要反悔?”县令收敛笑意,一双直勾勾地盯着王地主。
王地主彻底慌了,整个趴伏在地上,抖如筛糠,“大人饶命,是小民记错了,是小民记错了,就是一成利,没超过百分之二五,没超过。”
将欠条猛地又拍回公案上,“何典史已经了判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本官也认同,合该他挨二十杖。”
指着公案桌面,县令不耐烦多说,直接问王地主:“你可知罪?”
他害怕地语无次,衙役手上的板比他小手臂还,四十杖打来他哪里还能活命来。
这世上总有些某些人无论如何也不到的事,别人轻而易举就能办到。
“小民不敢。”王地主只能在三方村村民在面前作威作福,有胆也只能使在刚刚收他银钱的小吏那人上,面对正儿八经的官大人,他只能全在地上,任由皂隶向他走来。
别说四十杖,就算二十杖他也要丢半条命,王地主没有犹豫,挣脱开抓着他的皂隶,连带爬扑通跪倒在石天生脚前,“石天生小兄弟,是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贪你那匹了,就看在我确实借钱让你父亲风光葬的面上,你救救我!”
县令着案桌的手指一顿,他本就没想真打石天生,原本他是想等着石天生和王地主都被在凳上后,再着王地主决定,现在却被这小儿打断了兴致,算了,本也没什么意思,他就想看那为非作歹之人是怎么后悔地痛哭涕,又是怎么祈求被害人的原谅,现在也一样。
谢景行刚刚一直冷旁观,势已到此地步,他怎么可能任由石天生被打,“大人,既然这利息不合规定,而石天生确实已将三两又三百文钱还给了王地主,不知是否可以免与挨杖?”
还是堂上的书办过来接过了状纸,递给了县令。
面对惩罚,原来无比惦记的也顾不上了,哪里比得上他命重要!
王地主脸惨白,再也不见刚才的盛气凌人,“大人,大人,冤枉!小民实在不知大炎朝律对利钱利息有规定,当日只是随一说十倍偿还,没想违律。”
不等谢景行犹豫结果,县令脚步停在被压着的王地主面前,“不若你问问旁边这位小兄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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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状纸举起来,“县令大人,小要状告三方村王地主,告他违背大炎朝律,私自发放利印钱,利息达十倍,远远超过大炎朝律利息不过百分之二五的规定,还望大人秉公理,还石天生一个公。”
县令嘴角勾起一抹讽笑,“四十杖,也不耽误大家回去吃午,二人一起打了吧。”枯瘦手指将往上一抛,噼里啪啦摔在地上。
县令拿手指了石天生,“若是他同意,就拿他的二十杖抵了你的二十杖,这样他不用挨打,你也只用扛过二十杖,如何?”
县令不禁笑了笑,将公案上另一方的欠条拿起,“你是不知大炎朝律。”又一指石天生,“他是不识字,怎么他能判罪,到你这里就是冤枉了?我手里这欠条上可是明摆着的‘十倍偿还’。”
县令拿过后只是扫了就放在了公案上,状纸是他写的,他还能不清楚上面是什么?
谢景行心中一,二十杖,也不知石天生能不能持住。
石天生瞧着地上涕泪横的王地主,心里几番思量,他年轻力壮,二十杖,他咬咬牙也能扛过去,可他真要如此吗?
谢景行一怔,这是让他们选要么两人都受罚,要么两人都无罪释放,可石天生就白白被揍成这副模样吗?
伸手过去,从案签筒里同样拿了红签,“既如此,你这十倍可是超过百分之二五整整四十倍,算你一倍一杖。”
之前的小吏可以在何典史面前耍些小聪明,现在有县令坐在公堂上,他也只能缩到角落里去,再不敢手。
四个皂隶两两分组,分别抓住了王地主和石天生。
县令走公堂,绕着谢景行和屿哥儿走了一圈,“说的也是,可刚刚何典史已经好判决,这欠条是王地主犯罪的证,同样也是石天生欠债不还的证,有它存在,两边才都是铁板钉钉的犯罪。”若是如谢景行所说,石天生犯罪不成立,那王地主刚刚所说只是写错,他的罪名同样也可以推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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