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看信天游,信天游以亢激昂而闻名,没有一把好嗓,还真的唱不来。
不光是场人惊,场外人也听到了,县城小青年顿时议论纷纷,“笑死个人了,这歌也能拿来唱吗?不够丢人的。”
“土包异想天开,人家现在都行声唱法。”
二舅舅伸手就朝向东脸上掴了过去,“你唱的什么?”
在一瞬间,小男汉作决定,不好面不面,先亮来再说,于是他说,“我会唱酸歌,能唱吗?”
卫国比向东活泼一,快的答应了,结果兄弟俩唱的都是酸歌。
姥姥拿两双新鞋,是雪白的回力牌球鞋,“是妮儿给你们买的,她说了,穿新鞋走新路。”
“当然跑了,我都能扛木跑上山,那些东西算什么?”建军对于现场障碍不屑一顾,他是个大个,但他是个灵活的大个。
这些小青年都打扮过,一个个发抹的锃亮,有的还穿着鞋。
第二天一大清早,俩孩就被家里人簇拥到了征兵现场。
别看二舅舅现在很古板,年轻时还是有朝气的,带着两个孩去劳动的时候,经常随唱一些歌,向东和卫国偷偷学会了。
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向东和卫国就更张了。
大舅舅看了弟弟一,像摆木偶一样,把他的手臂放来,“卫国,别听你爸的,老师让啥就啥,别张。”
张,文艺兵也可以转行的呀。”
当他们看到向东和卫国以后,都不屑的神,今天可是招文艺兵,俩泥来凑什么闹?
建军年龄够,他考的是特兵,据建军说,现场并没有让表演什么节目,只是了一些奇怪的障碍,让他跑。
这倒也是,来都来了,总得试试去。
而向东唱的特别地,特别有黄土味儿,再上他的嗓,音域宽广,音质浑厚,直接就把人带了歌曲的意境之中。
当天晚上,向东和卫国就在元妮家住了。
姥爷领着他们去洗了澡,又理了发。
考老师笑了起来,“农业生产,这当然算好,不过我们需要的,是能登台表演的好。”
所以村里几乎没人敢唱,偶尔劳动的时候,憋不住了想唱,也只是哼几句调调,反正没词,别人就不能说是耍氓。
考老师愣了一,随即笑,“可以唱,你就清唱吧。”
向东还真有好,不过他这个好不正统,不敢当着外人说,结了半天,才蹦一句,“我会地,地算不算好?”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二舅舅和二舅母的脸也很难看。
他们唱的很好,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考老师还想让兄弟俩来个对歌。
酸歌是信天游的一,类似于歌,容比歌更为骨。
屋里坐了好些个人,负责征兵的队副队,考才艺的老师,还有当地的武装。
瞎猫碰死耗,来现场撞大运的人很多,主要都是县城的小青年。
向东和卫国这么大,还没有穿过这么白这么好看的鞋,两人小心翼翼的穿上新鞋,发现又合脚又舒服,这鞋,可不比黄胶鞋差。
二舅舅愣住,大掌举着,打去也不是,放来也不是。
向东眨了一睛,选了一首词曲比较正经的酸歌唱了起来,“清粼粼的河蓝蓝的天……”
到向东去的时候,他差走顺拐。
结果被大舅舅一把抓住了,“唱歌有什么错?大不了选不上,你怎么能打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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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向东张的样,考老师先笑了笑,问清楚姓名年龄之后,就说,“我们是文工团,优先选择有文艺特的同志,你平时有什么好?”
向东张的脸红脖,狠狠闭了一睛,然后又睁开。
一首歌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向东兴奋的走了来。
向东愣了一瞬间,“老师说我唱的很好,说我嗓好,有潜力。”
姥姥姥爷看到这形,就给向东和卫国打气,“别张,好好发挥,这些人又说了不算。”
赵富戳了戳二舅舅,“小顾都这么说了,那就去吧,总不能白瞎了路费?”
既然如此,那向东怎么会唱酸歌呢?他是跟二舅舅学的。
第213章 心里黑
“不知里面有没有女的,如果有女的,现场抓他一个氓。”
现在行的是白雪,酸歌是上不得台面的里人,要是唱那些骨的酸歌,没准还会被妇女现场揭发,说是耍氓。
“那你跑了吗?”
歌声一起,现场的人就震惊了,并不是因为歌词不好,也不是因为酸歌太土,而是因为向东的嗓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