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作犯科”之辈,但他们可没有赵信衡这些人自由,去上个厕所都需要和看人员报备。
或有耐不住本、惹事儿的,连农场改造的机会都会被剥夺。
经历过关禁闭的人,都会倍加珍惜农场劳作放风的时间。
闻昭非手里提着半袋糖,带着林琅挨家挨敲门拜访,天渐晚,劳作田地近的都回来得差不多了。
不同于卫生所周边、寒暄的邻居们,这边的邻居收糖,认个人,再个恭喜就双方默契地结束谈话,闻昭非带林琅往一家去了。
“老师和隔的简老还没回,明天我再带你来……他们回来了。”
闻昭非和林琅走一圈要从小院后门回去,又远远看到林一同工回来的赵信衡和邻居老教授简帛。
“老师,简老,”闻昭非微微躬问好后,再给简帛和林琅互相介绍,“简老曾是姥爷、爷爷和韩爷爷的同事,佩佩叫简爷爷。”
“简爷爷好,老师好。”
林琅闻昭非说的和俩人问了好,在简帛神里带少许困惑和追思时,她主动说明,“我姥爷是林尧青,您还记得他吗?”
“怎么记不得,我和他同一个办公室。难怪我瞧着是有两分熟。你姥爷还好吗?怎么放心你嫁到这儿来?”简帛记忆里的林尧青妻如命,把唯一的女儿上天,这调不可能不外孙女儿。
“咳,”赵信衡低咳一声,他只和简帛提了一嘴闻昭非结婚了,结婚对象的信息却没透多少。
简帛一贯不往人堆里凑,连近来农场传八卦里闻昭非娶了“娃娃亲”对象的消息都不太知。
“我姥爷姥姥去世了。我姥姥也说我的睛像我姥爷,”林琅能觉简帛的问话是于纯粹的疑惑,而非故意揭伤。
如今林琅也不再避讳提起姥爷姥姥,斯人已逝,活着的人还要努力活着。
“这样啊,”简帛的疑惑没有了,绪可见地低落来。
“姥姥让我好好活着,替他们多看看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好的!”林琅朝简帛浅浅一笑,语气定地告知。
“瞧我,都要土的岁数了,还要小丫安我。放心,简爷爷还没亲看够这个世界,”简帛朝林琅安抚一笑,他看去闻昭非。
闻昭非立刻意会,“我会好好待林琅,您看着便是。”
闻昭非一开始确实不知,现在也明白林家俩老留给林琅的余荫,绝不仅是京城闻家。即便是到这东北农场来,也能叫林琅遇到林尧青的故友。
但闻昭非自问他对林琅好,并非于这些,是林琅本就值得他好好对待,他也是发自心想对林琅好。
“这是给您的喜糖。等您有空,我去您家里玩,行吗?”林琅从闻昭非袋里掏一把糖,递给简帛,脸上笑容又乖巧又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