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3/3)

是在施舍她，在她脱离了嫡母渐渐把握住张府主母权利后，便对孟氏生更多厌嫉。她不过是贾氏边伺候的人，家人契都在她手中，只能听她行事。

贾氏这人看起来温和，真实面目却专横的很，尤其在低人一等被她掌握的人面前，趾气昂气派十足。

静嬷嬷为了利益也为了讨好贾氏，都得着她要求办。

她是听令行事，并非主谋，连毒药都是贾氏给了她，她都不知贴伺候的贾氏从何得来这毒药。她也因此怀疑自己并不得贾氏重用，恐真正得贾氏重用的人挤掉自己位置，丢了这份油重的差事，甚至被贾氏发卖去，越发谄媚讨好贾氏。

被审问为何毒害孟氏，静嬷嬷就卡了，好半天挤来一句，“我，我是看不惯许三夫人，就跟比我家夫人多贵似的。”

她这话，不仅糊不了京兆府尹等人，孟氏也有被戳中心中通的羞恼，可又不敢分毫。

却是许成温怒喝，“放你的狗，我家夫人对贾氏还不够好，她被嫡母挤兑欺负时，不都是我家阿柔帮她，这好心好意地帮忙，怎么就成了什么贵了？哪里有分毫关系了？”

许成温觉着静嬷嬷就是胡说八，“你跟我家阿柔有什么仇怨，就是个人，真正背后主使你的是贾氏，你帮着她罪，也找不到适合的理由！”

可许成温现在都不明白贾氏到底为了什么，要害妻命。

许菁自然知原因，可这些若不是贾氏自己承认，她也不好告诉许成温原因。

“那，那就是我本来就坏吧，”静嬷嬷被驳斥，又收到贾氏暗暗瞪来的目光，索一缩脖，“我就看着许三夫人不顺，就想让她死。”

“你这话分明是胡言，”京兆府尹坐堂上，看得清贾氏动作，一拍惊堂木，“静荷，你胆敢糊本官，据实不报，包庇真凶，来人，给我押去除衣打！”

一个除衣，就不仅仅是脱了外衣着中衣，那是褪了衣裳，只留亵衣，更有据实顽固不招者，可除掉亵衣。可只亵衣外漏，对女也是极大羞辱。

静荷就算是抱着死了别连累到家人的心思，也受不得这屈辱，吓得脸白如纸，“不要，大人，求您开恩，别，别，我知错了，不敢欺瞒大人……”

静荷努力躲避上前来的差役，声嘶力竭地抗拒。

贾氏知不好，也呼，“大人莫不是被安侯府的人收买了，这般作践人，这是供！”

“肃静！”堂上京兆府尹一声呵斥，惊堂木拍，挥了手，叫差役先后退，看向静嬷嬷，“如今，静荷你可愿说实话了？”

静嬷嬷惊魂未定地坐在地，被惊堂木惊得一哆嗦，又及贾氏目光，“我，我……”嗫嚅了半天也说不。

“不必纠结了，你的卖契都被带到官府来了，”京兆府尹一句话，让贾氏与静嬷嬷脸大变。

贾氏是惊恐，静嬷嬷则是惊喜。

“这……大人，真，真的吗？”静嬷嬷太清楚真凶和帮凶的罪名，她又是仆，听命与主行事也是不由己，刑罚也会减轻，最起码命能保住。

京兆府尹了，“鉴于你份，许会被贾氏拿，本官特意去张府将尔等契取，”这话不仅是对静嬷嬷，也是底的红梅和晴杏，毕竟这两人作为贾氏大丫鬟，也知她许多见不得人事，“若是你们举报有功，本官也会格外开恩减刑。比如之前的放利份钱和贪墨许三夫人陪嫁庄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