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2)

为什么还不结束？为什么要让他看这些？

他早知聂朝栖会死，什么......还要让他亲看上一遍？

姜偃怔怔抬，却发现满是血的聂朝栖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

姜偃低垂睛，蓦地抓掌心，死咬牙关，即便如此，泪还是从眶里掉了来。

千梦的？这里怎会有千梦的？

可他什么都不了。

姜偃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聂朝栖仰躺在地上，眸逐渐失焦。

姜偃分明看得清楚,那一剑,聂朝栖本来是有办法躲开的，可他不知为什么,到最后关没躲，生生受了聂如稷一剑。

可说到底，他背后,也只是一片烧得焦黑，空的荒地罢了。

“聂朝栖！你别那破地了，你快跑吧！”姜偃睁睁看着那红的的影，渐渐淹没在刀光剑影之中。

透过虚晃的火光，他看见换上一袭大红衣裳的聂朝栖回到了云上仙都,一人一剑，孤对战前来讨的天正修士。

以往的幻境，不都是以他死来结束的吗？

成千上万的修士前赴后继冲到他面前，又一个接一个倒在早已烧毁的田边上，厮杀声震彻天地。

一片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膝。

他抬手抵挡过的火焰，尝试向对方走去，却始终被阻拦在外，只能睁睁看着那些人，发疯了般将手里的武刺向倒在地上的影。

他听不见他的声音，看不见他的形，碰不到他的掌心。

如果他可以去他边，如果他可以救他......

大战持续了整整百日,聂朝栖成后再，再疯再不要命，也抵不过源源不断的修士的车战,何况修士之中还有天资万中无一的聂如稷。

虽没上要了他的命，却令他伤势加重，渐渐地，他上的伤越来越多，脚的土越来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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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摸摸他被泥土脏的发，手指却只能停在一寸之外，再难靠近。

忽然，前光线暗了。

鲜血浸透了土壤，尸骨累成了小山,聂朝栖死守海，从始至终,未退一步。

他应当是看不见他的，睛里一片空茫，没有落。

“怎么这样......”泪一落，便怎么也停不来了，他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他双目赤红,披散发,不不顾守在那，就像背后有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

如果姜偃能跟他说话，只想苦婆心劝他快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聂朝栖......”姜偃无力地落，跪倒在一步之外。明明近在咫尺，两人之间却像是隔着一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