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如稷却已经转离去。
看似没有什么反应,直到他回到寝殿,看见桌上放着一枝本不该现在这清冷孤寂的殿里的桃,忽地捂住心,吐了一血。
等一切平静来,只有原本碎魂阵的地方残留着大滩的血迹,和自爆的痕迹,人却不见了,除此之外的其他地方并没有被自爆符炸过的样。
连闻师舟都震惊地问了一句:“你疯了?”
就像看他们的想法,姜偃说:“我愿他的未亡人。”
他这本就是在与全世界为敌!他会比薛雾酒死得还惨!
闻燕行:“糟了,他要引爆自爆符了!快结阵抵挡!”
但今天,却有一个人在薛雾酒死后,不惜背负天骂名,也要为薛雾酒收尸。
聂如稷碎了握在手里的玉佩。
他顿了,说:“昭告天,太玄宗首徒姜偃,实为修卧底,任何人见到他,杀无赦。”
直到连慕玄都看不对,唤了句师尊,他才慢慢垂了睛,面如常:“哪怕他自爆脱,碎魂阵对他的损伤也是不可逆的。他修为已废,灵已毁,无法再修炼,自爆丹带来的伤就无法恢复。他跑不了多远,派人去追。”
那些不过是用来欺骗他们的障法。姜偃唯一的,就是自爆挣脱了碎魂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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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挡自爆符的阵法结成的同时,聂如稷快速打了一剑印阻拦姜偃逃跑,却在中途被闻师舟挡,
聂如稷盯着那滩血迹看了许久,连边的人唤他都没有反应。
安宁。而拥有这一资格的,只有父母女,和伴侣。
不待闻师舟反应,姜偃将金丹逆转,全仅剩的灵气倒行,同时所有自爆符全都散发耀的光。
他悄声对闻师舟说:“准备好,我们要跑路了,机会只有一次。”
刚才用来抵挡的阵法,也并未受到那么多自爆符应有的冲击。
慕玄没想到师尊真这么不留面,他急着说:“师尊,师兄他——”
“!”
“我很清醒。”姜偃摸了摸怀里的指骨,从刚才开始它就在一直抚着他阵阵作痛的经脉。
姜偃,又是以什么份说要为薛雾酒敛骨的呢?
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名字和他放在一起。
他知不知他这么说会有什么场?
闻燕行狠狠砸了边的:“可恶,被他骗了,他本没有时间提前准备自爆符!”
闻师舟刷地看向他,一脸“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的见鬼表。
薛雾酒一生作恶多端,世人恨他骨,只要和他有牵连的人都不会有好场。
一秒,白光大盛,将一切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