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偃拨开脸颊边被风的发,朝霞在他眉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霞光映在底,灿烂至极。邪说不什么漂亮的话,只觉得看着他这样,心上像是压上了沉甸甸的石,得人难受。
姜偃站在船,手里把玩着指骨,“疼啊。”
他这样,可危险的啊......
“来不及了,等我成完亲,有得是时间养伤。”
故意让自己的修为停在这里,再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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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作为邪也有心脏的话。
睡许久的邪终于苏醒了。
他不修行,要是百年后他死了,他就不会舍不得他师尊?
“登仙途......”姜偃低低地笑,黑眸潋滟,“仙途坦数百年,不及人世潇洒五十年。”
邪第一次听见有修者不渴望羽化飞升登仙的,听他这么说,心中微微意动。
他这么想,却又没忍住问姜偃:“你那么惦记着你师尊,就不想和你师尊久久在一起?”
姜偃他是不是......故意的。
可哪怕有聂如稷这样的人教导他,他也修为难,要不了多少年,就要耗尽寿数而死。
这对邪来说有超纲了。
这世间怎么会有人不想生?
他看到对方撑着脸,百无聊赖的说:“一想到人生还有几百年,也太令人绝望了。”
毕竟聂如稷可不是招惹了,还能随便摆脱得了的人。
“啧啧,你是真一都不在乎自己的修为,经过这回,你这修为恐怕还要倒退了,要是不及时治疗,你以后的修为更难有寸,你们修者,不都很在乎‘登仙途’吗?”
要真是这样,这人也太怪了,怪到恐怕就是聂如稷,都理解不了他的想法。
“为什么?”
“你不图实力也行,难你就不求生?”
邪想起一件事,人人都说太玄宗首徒天资极低,天生不是修的命,能搭上仙尊聂如稷,成了他座首徒,简直是八辈修来的福分,委实命好。
“嗯,不求。”姜偃轻轻应。
“那你不赶找个医修给你看看?别说医修,就是个凡间的大夫,也好过你这样着。”
但他现在忽然觉得,这人或许不是天资太低。
这个想法刚冒来,就被邪自己否定了。
一醒来,就开始嘲姜偃:“我才一会没盯着,你是怎么把自己的丹成这样的?等等,连丹田都破损成这样了,你不疼吗?”
姜偃没有回答,邪隐约觉到了什么,暗中眯起睛。
......
太玄宗,二师兄慕玄低眉敛目,恭敬的侯在望虚峰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