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2/2)

她手边还攥着要留给沈昭的信。

*

她刚洛州，沈昭就在芙蓉阁看到了她留的信。

他没有再多说，仿佛只要锦说不行，他转就会走。

夕西，残逐渐被群山吞噬，只留如昨夜一样的黛天空。

沈昭：“窈窈，你顾虑什么，都可以说给我听。”

他纵离开。

他忽然想起他无意提到过的一地方。

她这么说，就是要赶他走了。

从离京的第一天起，她就想过不再主动放弃自由。

的那一刻，轻声唤：“沈昭。”

临行前梦到这些，或许是神佛在庇佑沈昭，看沈昭太苦了，想让她留。

沈昭也是听旁人说的，他有些心虚，半晌说不来话，只好品了一这茶，苦的他险些将茶杯丢去。

沈昭已经低垂眉：“窈窈......什么？”

但若她留了，就不再是锦了。

锦：“我不回洛州。”

他早就不在乎份，无论是京城天潢贵胄，还是洛州商行老板，他都可以抛。

不乏有人闻名而来尝个鲜。

沈昭心中忐忑，见她打趣，总算没那么张了。

锦将茶到他手中：“你不是说，这茶很难得，我一定喝？”

话音一落，锦痛裂，被生生拽了去，她再睁，面前还是熟悉的居所。

她正愁眉苦脸，苦的泪都要掉来了，忽然有人立在前，挡了她前的光。

他从镇上回来以后，就一直在忙一件事，像他假死一样荒唐，他将王漓摁堆满了账本的书房，王漓一脸错愕。

锦有些烦闷地睁，却见沈昭已经伸手，递来了一个包裹，糕的香气四溢，锦意识就想拆开吃一块儿。

锦当即就想通了，她纵离开洛州，已经想好了一个目的地，也想好了带什么酒给鱼鸢。

两个人赶路，竟然驱走了孤单与寒意。

僧耳朵一动，直直看向锦：“什么人！”

只听面前的人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天这样大，不知该怎样才能找到她，去镇上守着等，他又不是擅守株待兔之人。

他知锦在顾虑什么，她不肯再停在某一，不要，她想去何地都由她，他只要跟在她边，足矣。

那人什么都没听见，还是走了。

沈昭应了一声：“我也不回。”

那些宿怨与旧仇裹挟在风中，渐行渐远，好似京城的一切才是梦。

锦只留四个字：有缘再见。

她又忽然意识到不对。

锦起，将糕到他手中：“天要黑了，还不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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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攥拳，等着她说。

她一直不肯信。

锦甩了甩，将信搁，还是决定走了。

沈昭赶去时，恰好是黄昏，一抹夕落在山上，照的她脚的土地也变成了殷红。

锦没听明白，沈昭已经将糕到了她的嘴里。

锦失笑，又正了正神：“我是最怕麻烦的。”

是茶园，离洛州不远，茶园的主人姓洪，喜收集天各地的茶，又留了许多苦涩又独特的茶，据传那些茶喝了以后能教人念念不忘。

沈昭将剑别在腰间，把商行的钥匙丢给王漓：“若我不回来，这家业就都是你的了。”

他去锦嘴边的糕：“行吗？”

说她薄寡义也好，忘恩负义也罢，她实在怕了宅院里狭窄的天空，那会让她想起死前喝的毒酒。

锦正抿着茶，被苦的眉心蹙，险些将茶杯丢去。

锦眨眨：“你这算不算，死缠烂打？”

锦以为是姓洪的茶园主人，连忙叹：“好茶。”

沈昭又连忙追去。

锦：“所以懒得找好茶，但鱼鸢代了，回一定要带好茶回去。在找到茶之前，你都别走了。”

沈昭：“你去哪，我去哪。”

从不是只有亏欠，她与沈昭应该是平等的，上一世已经是过往云烟，沈昭拿命换来她的新生也罢，他们互不相欠了。

于是他没日没夜地教王漓，又顺手斩除了一些分支势力。

沈昭这些事的时候，心中十分迷茫，他只是本能的了。直到锦来了以后，他握着她的手，穿过喧闹的人群，看过群山万壑，听过瀑布奔腾而的声音，看她欣喜的模样，他才定地想，他的一切都不会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