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还有人在等我。”
过几日便是店中丫的生辰,她要回去为那丫好好办一,虽然丫是她买来的婢女,可锦早就不愿将任何人当作婢女,让丫也不许喊她主。
丫的名字也是个贱名,家中爹娘胡取的,锦答应过,今年的生辰重新为丫起个名字。
清熙郡主一听:“家中......家中有人等你?”
锦:“记得再写信给我,我一定赶上你的婚宴,虽然我已经‘死了’,不能亲见证,但远远瞧一也好。”
清熙郡主怔了怔。
寒暄了一阵,锦才推开门,门外的女娘又挤了过来,嗔怪锦已经忘了她们。
清熙郡主在房中坐了好一阵,待门外的嬉笑声远去了,郡主才看向屏风:“您已经听到了,往后,也不要再去打搅窈窈了。”
传闻中病的奄奄一息的新帝正坐在屏风后,他神很淡,没有一光漏来,显得郁极了。
也就前后脚的功夫。
锦了门,路过一间房,忽然听见房中的人说:“新帝时日无多,恐怕天又将大啊。”
锦脚步一顿,牵着她的女娘没反应过来,险些撞着她。
蓟州不比小镇闭,消息灵通,锦状似无意问:“新帝,很不好吗?”
那女娘一怔,想起一些客人说过的话:“是不太好,传闻新帝还是燕王时就多病,继位后勤政为民,病倒了。”
锦“噢”了一声,她垂眸,心中有些闷。
可是梦中,新帝不是很康健吗?锦隐隐猜到那是上一世她死后发生的事,新帝怎么突然就时日不多了?上一世明明没有这言蜚语。
那女娘宽她:“新帝宽厚,一心为民,自有天神庇佑,一定会好起来的。”
锦。
他心心念念那个位,可别这么不中用,还没坐就撒手人寰,之前的努力不都付诸东了?她要是沈焰,得在黄泉笑掉大牙。
她平日说夫君死的早,不过是戏谑一句,真让她诅咒中了,她也要嘲笑他了。
锦坐在车里,车夫去买酒了,她坐立不安,忽然很想看看今夜的月亮。
于是掀开帘,只见黯淡的月光洒满了寂静的街,夜已,饶是富庶的蓟州也在这一刻静了来,慢慢的被夜吞噬。
这城中,恐怕只有芙蓉阁彻夜灯了,这样的阁人乡,真是个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