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瞪着一双鹿, 羞得满脸通红, 如今也能独当一面,让锦乐个清闲。
锦先去了蓟州, 之后又依照清熙郡主给她的图纸,走遍了许多地方。
她一个女娘,独自在外困难重重,要防备许多,后来扮起男装,也少不了一番刁难。
离开了围困她的宅院,她遇见了许多志同合的友人,不过友人都只因为她也是“男”才愿意与她谈。
她几乎是走走停停,不在哪多待,也遇上过一回起义,幸亏叛的首领不是丧心病狂的疯,让平民百姓走了。
她得俊,被有龙之好的人扣,险些丢了命,她故技重施,苟延残逃险境,被心善的老朽捡了回去,刚好些了,她就带着行继续走了。
锦上过不该上的船,见过了许多从前不敢想的风景。
初次在外,她也十分拘谨,去哪儿都像异乡人,不过,无论是哪一的芙蓉阁,都有心的女娘与她说话,她喝个烂醉,那些伤怀的事就烟消云散了。
锦还去探望过一次上官青。
表兄常年在外经商,见多识广,给她说了许多行规,也没有因为她是女而歧视。
她与表兄坐在宅院外,望着宽广的蓝天,像是回到了幼时。
上官青与外祖母住在一,他轻声说:“祖母年事已,你阿爹被病痛缠,你阿娘......也不大好了,你要见一见吗?”
他猜到,或许这也是他和锦的最后一面,所以用很委婉的方式,问她要不要再看一从前的亲眷。
锦很果断地摇:“不见了。”
上官青思来想去,又告诉了她一件事:瑟死了,百里侯夫人怎么可能放过她,路上用了些手段,瑟受不了折磨,自戕了。
她死的多惨,锦一个字都不想听。
那些,都与她没有什么系了。
上官青:“你能走来,真好,窈窈,世间这样多的好,你也不要回看,若得空了,就给表兄写一封信,可好?”
锦。
上官青:“若是有了心上人,或是看谁像是能过日的,带来给表兄见见。”
他没说:无论如何,表兄都是你永远的亲眷。锦明白他的意思,她踮脚,拍拍上官青的肩膀:“别说的这样伤,待我找到落脚的地方,就写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