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鸿一定是被有关家中人的把柄威胁了,但想不通沈昭如何知她要逃。
沈昭轻叹一声,他见锦不愿动弹,上前将人拦腰抱起,他离开的时候,余光瞥见韩嘉鸿的车,轻声问锦:“连一个底细都摸不清的人,你都能信任,为何不愿信我呢?”
上了车,沈昭一言不发,瞧不是什么绪。
锦有些无力,不过有了一次失败,这一回冲淡了许多失落,她还有闲心打趣:“明知故犯,第二次,殿是不是该杀了我?”
沈昭淡淡睨她一:“为何不信我?”
锦:“我愚钝,不知殿对我,是不是像对柳氏一样。”丢弃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她实在习惯了被放弃,从亲眷到姻缘,有了更好的选择都会弃她而去,与其说离京是为了自由,不如说离京更是为了安定。
已经到了燕王府门,锦被沈昭扛了去,她抬,看见燕王府的牌匾,已经稳定的绪又被击垮了。
沈昭将人放在榻上那一刻,他起,只看见锦红的眶,她拿手背狠狠地拭泪,泪却源源不断地涌了来。
“你与柳氏不一样。我喜你。”沈昭中的怒火全被浇灭了,他攥住锦的手腕,不让她再蹭睛。
锦费力地睁开,忽然问他:“一年,还作数吗?”
在刚得知她与韩嘉鸿确实谋划着要逃跑的时候,沈昭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将人关起来,桎梏着她,直到她受不了折磨,心甘愿留为止。
这个念一直持续到今夜去抓她前,他想,沈炽送来的红绳十分衬她,从此,他不会再为抓不住一个人到不安。
他会让暗卫将燕王府围个不通,让她无依无靠,除了折腰,没有别的选项。
沈昭看着她哭泣模样,避开视线,终于打败了自己暗的念,才自嘲的笑笑:“就这样放过你,会不会显得我很好骗?”
锦哭的更凶了,她知若不能现在说服沈昭,他真的发起疯来,她本承担不了后果。
逃跑还可以有无数次,可若是让沈昭将她囚起来,就真的要困在京城了。
好在没吃过猪,见过猪跑。锦回忆着瑟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眨了眨,泪砸在沈昭手背上,见他动容,锦去拽沈昭的衣袖,带着鼻音问:“你哑了?”
沈昭邃眸中带着笑意:“不怕我是个疯了?”
锦见他不再像方才一样满是戾气,刚想松一气,沈昭就说:“反正你也不信,不若那个诺言就作废。规矩,你不该任意府,明日起,我会在院中增派人手。”
锦听他说完,有些绝望的想,看来她真的轻易走不掉了。
寒山寺的僧,或许可以帮她,但她被盯着,院中婢女也一视同仁,她是真的,要被困在这里一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