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3)

血亲都能残杀，像锦这样的蝼蚁就更不了他的了。

瑟脉脉，姿态温婉，他本该欣喜，再过一阵，瑟就是他的太妃了。

瑟与锦不同，瑟是贴的，温顺的，锦有些被惯了的任与气，尤其对待熟稔的人，向来是没心没肺。

可瑟温婉，懂事，她是幼时因爹娘疏忽落在外的女娘，听他这样说，也是无所谓的笑笑：“我自幼不在爹娘膝，又无缘与殿朝夕相，我岂敢肖想殿。”

锦抬眸，顺着添云打开的门向外望，沈昭一墨，与红艳艳的宅院格格不，他仿佛察觉后的视线，偏过来，意识要回望。

比如沈焰错了一件事，瑟会柔声细语的原谅他，锦不会，她是个傲气又有些纵的女娘。

沈焰是怎么改变主意娶瑟的呢？

可他笑的和蔼，像寻常人家对待自己的孩，亲切的让锦起来，问候沈昭的病，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说“格杀勿论”四字的人。

添云扶着她，从偏殿离开，一阵凉风拂过面颊，锦这才好转了许多。

若她没有重生过，若她真的只是初次嫁给沈昭，她一定会为沈昭心动，毕竟经历了被抛弃，睁睁看着所有人理所当然的将她排在最后一位。

她以为是沈昭又跟着她来了，上回在公主府，若不是沈昭跟来，恐怕她本救不了敬菁菁。

锦抱膝坐在榻上，她托腮看向屏风上挂着的大氅，那日沈昭走得急，随手拽，将她的大氅拽走了。

可他破天荒的乐不起来，看着瑟与锦有着三分像的眉，恍惚想，锦现在应该与燕王待在一吧，燕王隔三差五病重，实在不是良。

锦收回视线，躲在了屏风后，她看着添云：“冷，把门阖上吧。”

所以这样一对比，立见，但沈焰也不是个昏的，他珍惜锦对他这份依赖，所以他察觉到瑟的愫，第一反应是告诉瑟：“孤与窈窈朝夕相，断不可能因你现就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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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沈昭大病初愈，晚去了也没人斥责，锦跟在他边，躲掉了许多不怀好意的人。

今夜是家宴，锦憋闷的不上气，五皇新妇惨死的梦又浮现，她起，想自己去透透气。

沈焰吃了不少酒，往年上元节的前一夜，他都会与锦一起登船赏灯，昨夜也去赏了，不过是瑟陪在他边。

添云反应快，直接挡在了锦前，二人行过礼后，锦才提前开：“妾先行一步。”

锦没想到沈焰真这么大胆，她狠狠将沈焰推开：“太殿自重。”

听见后的脚步声，锦笑：“你怎么又来寻我了?”

沈焰：“你既是窈窈姊，若是有谁了你的，让窈窈告知我一声便是。”

可她不是三娘了，她是从曹地府爬回来苟延残的游魂，不是将军府，还是燕王府，亦或者是金碧辉煌的皇，都不是她的归宿。

锦摇摇，榻灭了摇曳的火烛，像是灭上一世蠢蠢动的自己。

可锦回，却看到了沈焰。

他令杀五皇，宁可听信自己杀戮成的心，也不愿听五皇说的任何一个字。

走后，添云探来，发现屋里摆设都整齐，除了愣怔着站着的锦，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这是锦与沈昭回一起见陛，锦至今都对陛周凌厉之气记忆犹新，大概因为他就是谋权篡位走到了今天，所以他是个对血亲骨都存了疑心的帝王。

尽想避着沈焰走，但廊就这么窄，添云尽量在挡，路过时还是让沈焰拽住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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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的，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