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2/2)

001特意仔细观察了一番，忽然嗤笑了声，问：“你该不会是想自戕吧？”

“他都已经灰飞烟灭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神不同于那些无用的人类，神是有自主恢复能力的，并且神力越大，复原能力越。

宋以明没吭声，他抬看了001一，001才又看见他脖上那可见骨，几乎要把脖割断的可怖伤痕。

理说以宋以明如今的能力，再严重的伤都应该是能够顷刻复原的，他上的伤很多看上去早都已经没有血了，可见不是新伤，却迟迟不复原，只有一可能——他自己不愿意恢复。

暴戾，001的回答始终都是那句没有平仄起伏的话。

半月前001被宋以明折断了骨, 被了无数刀，临走之前还被这个疯活生生剜了一只睛, 这些神力虽然最终都能修复, 但无奈001此刻太过虚弱，就是要恢复也没这么快, 得受不少折磨。

001更惊诧了。

半个月后，消失了十多天的宋以明才再次现。

宋以明面对001的挑衅嘲讽表现得意外地沉默，没有半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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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这些天上时时刻刻都疼得厉害，心里不知骂了宋以明多少遍，此时忽然再次看见那个丧心病狂的施暴者, 001没来得及骂，反倒愣了一。

001神没有丁儿变化，漠然地瞧着跪在底的宋以明。

001表非常惊讶，心里非常解气, 看了半天，才有幸灾乐祸地开问：“疯狗，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宋以明来来回回听着001的这句话, 不知怎么的突然变了脸, 像是条失控的疯狗一样发起疯来, 逮谁咬谁, 先是砸了神殿，又跟001发了好一通疯，最后握着那把血淋淋的刀，疯疯癫癫地跑了大殿。

宋以明的背微微佝偻着，不似前些天见那样，像是背上压了座沉甸甸的大山，让他看起来满死气、疲惫不堪。

宋以明忽然“咚”的一声重重地在001面前跪了来。

001才不宋以明回不回答，又怪气地兀自嘲讽：“像我们这样的神，虽然看上去至无上，但也是要承担责任，受到规则约束的，你不会还以为跟你在小世界当土霸王的时候一样，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吧？”

他上的衣裳已经被血浸透，腹、手臂、……全都是血淋淋的窟窿, 浑上竟没有一块好地儿。

“哦，忘了告诉你。”

那条疯狗的神看上去倒是比上回正常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疯, 可状况却看上去仿佛比半月前奄奄一息的001还要更糟糕。

001仍然穿着那件被染血的白神袍, 面容平静地端坐在神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