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2/2)

乔桥瞳孔的颜很浅，像是笼着一层蒙蒙的薄雾，如果脸上不作任何表，就会很难看清他里的绪。

宋以明屏住了呼，手指划过乔桥秀致眉，贴着洇着嫣红的窝上，指腹轻轻挲了一，很温柔的拂去了乔桥角的泪。

“嗯？”宋以明立刻应声。

“我在。”微哑的嗓音立刻从旁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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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的灯光亮, 照亮了床的一小方天地。

乔桥睛闭了闭，又慢慢地睁开，那只手削弱了能照来大半的光, 睛很快就适应了光线的存在。

乔桥闻言抬起，盯着宋以明的手看了看，视线又重新回到了宋以明脸上。

“嗯？”宋以明松开手, 却没有立刻拿开，手指拂过乔桥额前的发, 拨开了遮住乔桥视线的零星碎发，声音很轻地问：“怎么了？”

乔桥嘴嗫嚅着, 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呼救声终于冲破嗓，着呜咽喊声来：“宋以明——”

乔桥看着前的影，过了很久，才很小声地叫了声：“宋以明。”

乔桥的睛红红的，窝里有浅浅的泪痕，漉漉的，像是哭过的模样。

卷翘的睫轻轻地刮蹭了一宋以明的手心，微弱的声音从掌心底传来：“宋以明。”

宋以明忙起凑近过去, 仔细去听乔桥想说什么。

宋以明立刻回了声“好”，伸手摸黑过去打开了床的灯。

乔桥表有呆，想了想，忍不住皱起了眉，有不兴地说：“不记得了。”

和这双睛对视着，总会不自觉地让人产生一无法掌控的遥远。

宋以明忍俊不禁，手指探过去，碰了碰乔桥的眉心，轻声哄：“记不起来就别去想了，乔乔只要记得开心的事就好了。”

宋以明虽然昨天晚上说了那么多话，但终究还明确没得到乔桥的原谅，此刻心仍然是张的。

话刚问，宋以明就顿住了。

“但是明明刚刚还记得的。”乔桥又自言自语地补充说。

乔桥哑着嗓说：“能把灯打开吗。”

乔桥的睛被忽然亮起的光刺了一，但是还没等乔桥闭上睛，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 轻轻遮在了乔桥的睛上。

7章

宋以明靠近过去, 两只手握住乔桥冰凉的手, 细细地拢了掌心里, 接着又重复了一遍, 低声说：“乔乔，我在。”

乔桥嘴嗫嚅着，似乎是说了句什么, 可能因为刚睡醒, 声音没什么力气，而且也有哑, 宋以明没有听清。

再开时，宋以明声音放得更轻了：“乔乔，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