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2/2)

半晌他撑着地面起，无意间摸到了一块硌手的石，他拿起来在月光一看，淡淡的黑气在晶里胡窜着，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即便平时再飞狗再顽，到底也只是个小孩。

安澈沉默了，对上江柳带着泪的双艰难开:“会有的。”

江柳轻笑一声摇。

萧景舒还是起开门了，他撑着门，语气十分不耐:“还回来什么——”

敲门声持续不断地响起，声音不重，却惹人心烦。

他有些失神，愣愣地跪在那里。

萧景舒一时也没想到说什么。

他并不觉得可惜或是怜悯，只觉得甩掉了一个麻烦，但他并不打算说来，毕竟安澈不那么想。

安澈几乎是冲到她原先站的地方，缓缓蹲来扒着岩往望去，却看不见人影。

如一短暂的星。

“是谁的错，是我不该向他们复仇吗？”江柳又在喃喃自语地发问，不知在问谁，也不祈求得到回答，“是不是我再等等，就有人替我主持公了？”

萧景舒蹲来，清冷的眸望着安澈:“生死有命，别难过了。”

她慢慢闭上。

安澈忽然觉得，这块晶形状像将落未落的泪。

面前的安澈静静地坐在地上，看到他开门抬，眶有些红。

萧景舒的房门到底还是被敲响了。

不，不会。

安澈却没再说话。

他低着，白净的脸颊压了红印，皱皱，看着有几分疲倦和可怜。

·

萧景舒看着他压在染脏的衣袍，全脏兮兮的，不知在哪儿爬过，净的白袍都染上泥土。他就算在九宗整天跑，也没这样狼狈过。

他本不想去开门，现在离安澈摔门而去已经过去了很久，已经是夜了，但他还气着，想好好晾一晾安澈。

不是因为接过那块晶，成为修的试验品才无可去的，她最开始就没有退路。

许她从生开始就已经渊，只是久以来的生活给她一错觉——她居然妄想自己能成为一个生活平淡的普通人。

砰——

是江柳提到的那块晶。

安澈怔怔的，似乎有些茫然:“师兄，江柳她死了。”

他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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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将耳畔的碎发别在耳后，好像又受到母亲温的手在抚摸她的脸颊。

不复仇她也不会因为耽误逃跑时间而凑巧遇到安澈，不复仇本没人可怜像她这人，因为这样的遭遇在修真界这视凡人如草芥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她还是籍，哪儿有人会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