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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沉默了半晌,将这个可怜的孩抱在怀里。
这是他的邻居,曾经敲开他们的门,找他们借过酱油,是个腼腆又绅士的人。
他缓缓蹲来,扶着安澈,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温柔地去他的泪,轻声问:“怎么吓成这样?”
他琥珀的睛有一瞬间变得灰蒙蒙,有几分讥笑,安澈却没看到。
安澈埋在他颈窝什么也没说,依赖的动作却让他心诡异地好了很多。
是他看错了,邻居衣袖上那一的渍是衬衫的纹,不是血。
那人掐着他的,里的绪复杂得看不清,半晌声音低沉:“看我。”
“我可以当你倾诉的对象,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邻居站在原地,看着安澈的表从惊恐到劫后余生的喜悦,那颗沉闷的心忽然产生了一丝扭曲的快。
指节用力到发白,惊吓到无意识向一个只见了一面的陌生人倾诉,在此之前对安澈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宁愿像一块死板的石,也不愿意跟陌生人多说一句话。
真奇怪。
接着,安澈狠狠松了一气,几乎立刻就了,他半蹲在地上,捂着脸了气。
就像安澈的脚踝上,那些略显狰狞而又缠绵悱恻的红痕。
他鬼使神差伸手在安澈嘴上,恰好这时候安澈睁,他们四目相对,看到了他琥珀的。
安澈惊恐之泪掉得更快了,颤抖的睫几乎挣不开,嘴像是被过,更加红艳了。
安澈一直像是只警惕的草动,可今天连续的惊吓让他变得有些一惊一乍,甚至有些脆弱,邻居的温柔来得猝不及防,却让他像是找到了临时的支,抓着邻居衣襟,茫然地睁大睛,泪几乎把他小半张脸打透了。
他的脸很小,很柔,也许是因为营养不良,有些瘦得可怜,他哽咽着,轻轻摇:“我不知。”
喜他的人自然想要百般呵护,让他生在温室,无忧无虑,憎恨他的人就恨不得将他拦腰折断,百般折辱,好让他再狼狈不堪些。
他认识这张脸。
他的五官无一不致,肤很薄,总沁着淡淡的粉,但他太瘦了,像脆生生的竹,还未成,便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刚刚太过张,竟然将这人错认成今天追他的那个男人。
接着又鼓励似的,语气带着诱惑:“没关系,尽和我说说,你遇到了什么问题。”
只不过有那么一瞬间,安澈觉得邻居那双睛真是像极了那个人,跟那双对视他会莫名其妙地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