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2/2)

“——那就是信息环境。从叫喊，到语言，到文字，到图像，到视频，到vr，再到脑机里的赛博空间，人类在获取信息这件事上有着所有生都没有的贪婪。就比如这个咖啡厅，”男人抬起手，随手指向两人边的品，“你看，纸杯logo，订单贴纸，桌上的台卡和牌，墙上的挂画，吧台的菜单，咖啡罐的铭牌，装饰书籍，绿植，装修……这一切都包着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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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你有没有想过，人类的化方向是什么？就是你最早生活的那个世界的人类。”

“以你的时代为基准，人类的生历史也有了几百万年，而人类文明的历史只有几千年。几千年前，人类在平原上狩猎，他们面对的信息少得可怜，而仅仅是几千年后，甚至不需要接网络，只是咖啡厅这么简单的一个场景，人类就要在意识中面对这样多的信息量。”

黎尧的双慢慢睁大了，不曾设想过的未来让他动容。

黎尧回忆了一自己从前的生活，不确定地说：“应该是类似科幻小说里写的那样，发展ai、机人，然后征服太空吧。”

人类的化方向……？

人统治的世界。虽然在那个世界，牧人们的科技还不如人类，但你不觉得他们的社会模式很简洁吗？一层一层，像是金字塔那样代际分明，每一层都向上一层供养，然后不断地化更大的牧人。”

“……你想说什么？”

男人双叠，换了个姿势倚靠在沙发上：“这，就是人类自己创造来的环境。网络加速了这一切，像你这样的现代人一天接收到的信息量可以比古代人一生接收到的还要多。而在我里，你也只是个古代人，因此现在‘人类’每天接收到的信息量，早就远超了你的想象。脑机接现以后，人类突破了生理机能限制，每微秒都可以直接通过模拟信号接收到无穷无尽的信息。”

男人继续说：“所以，为了承载住越来越多的信息量，人类的生理构造终于开始化。不过人类毕竟不是神，无法更改宏观上竞天择的规律，因此，成功化化大脑的，只是一小分人类，而那些剩的大分人类，都只是化过程中的耗材。”

“哦对了，为了区分已经化的人类和没有化的人类，我换个称呼吧。”男人的声音带上一恶趣味的笑意，“我们就叫那些已经化的人类为‘牧人’好了。”

男人笑了笑：“你看得太短暂。我说的是生理构造层面的化，从历史的角度来说，一个族的生化是为了适应环境。在你所的那个时间，人类主动改造了环境，因此停止化了一段时间。但是后来，人类的就不得不为了适应他们自己创造的某环境而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