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定了定神,大起到吕建芬的办公室:“吕,午我有事儿,去一趟。”
吕建芬着睛正看报纸。
这几年她可是显老了不少,发多了不少白的,睛也了。
其实她比秦淮柔没大几岁,尤其有时候俩人一起去澡堂,吕建芬都不止一次叹,秦淮柔是怎么的。
“去吧~”吕建芬应了一声,看秦淮柔面带喜,也没多问。
秦淮柔风风火火回去收拾,心里惦着赶回去打扮。
杜飞好不容易来找她,决不能让他看到现在这副毫不修饰的样。
“秦?”对桌的王晓芳眨眨睛,不知是不是错觉,脸上带着滋滋微笑的秦淮柔好像在发光。
秦淮柔还不知自己开了buff,一阵风似的简单收拾了办公桌,就拎着手提包走了。
王晓芳看着她背影,着实有些莫名其妙。
秦淮柔骑着自行车了厂大门,日中午的光照在脸上,仍有些微寒的风在脸上都觉着洋洋的。
一溜烟回到棉胡同,秦淮柔脸微微泛红,打开大门把自行车推到院里,赶忙冲屋里开始收拾。
虽然她平时也是个净人,但杜飞来了怎能与平时一样。
立即换了新的床单被罩,换来的也来不及洗了,直接到去年新买的洗衣机里。
再就是她自己,烧了一大壶,里里外外洗净,穿上杜飞从阿莉卡带回来的成的衣。
等穿上之后,对着镜照了照,又从立柜里一条丝袜。
是去年办贸易博览会时,她跟秦京柔一起去逛,在匈牙利展台买的,还没机会穿一次。
跟着又从柜里拿一条淡青的旗袍。
是夏天厂里组织先工作者到沪市、杭洲旅游,找最好的红帮裁,用的最好的料,量定的。
这样的衣服平时定然是不能穿去的,秦淮柔大价钱买来,就是为了穿给杜飞看。
再就是发型,她知杜飞喜什么调调,用一檀木簪把发盘起来,雪白的颈。
再穿上今年刚行起来的细跟……
恰在这时,院里传来动静。
秦淮柔心加速,忙又拿起红,麻利的两,上一抿在镜里竟有些画龙睛的意思。
此时脚步声更近了,秦淮柔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