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节(2/3)

郑氏去世，给他的打击非常大，本来心中就郁结着一气，再加上上又压着吏的担，导致他今年还不满六十岁便已经满白发。

衍双手合十笑而不语。

此刻，听完衍的解释，朱棣不由得意兴阑珊地朝那小太监挥挥手：“行了，退吧！”

陈堪可不觉得朱棣有李世民的怀，能将方孝孺的碑砸掉之后再立起来。

朱棣咂摸一嘴，无所谓的摆摆手：“民间怎么传不重要，朕知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朕不是个大度的人，朕知，朕一直都知。”

更何况陈堪本就是个重重义之人，师娘去世了，他回来披麻孝也是所有人预料之中的事。

随时试探臣，同样是帝王的必修课。

万一哪天他垮了，乃至于一气没上来，以朱棣的，不秋后算账就怪了。

陈堪回京一事，对于朱棣来说不是什么秘密。

事实上陈堪的行踪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要不是有这份掌控力，他可舍不得陈堪将他最喜的两个孙带京师。

与此同时，就在陈堪想方设法转移话题的当，奉天大殿之中，朱棣和奏对的衍和尚也在听着小太监的禀报。

小太监摇摇：“回万岁爷的话，靖海侯确实没闹，婢传旨的整个过程，靖海侯都显得很安静。”

待小太监一走，衍便看着朱棣苦笑：“陛，您还真是，真是，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心啊。”

小太监朝朱棣磕了个，起退大殿。

要不是知陈堪今日回京，他今日还不会叫人去传旨。

小太监正是去方孝孺府上传旨那位，旨意传完，他回复旨乃是应有之义。

听见衍生地将话题转移到潭州之事上，朱棣不由得一愣，随即不满：“你这老和尚，诚心要和朕过不去是吧？”

但方孝孺如今的状况，陈堪实在不确定他还能撑多久。

听着小太监回报而来的消息，朱棣满脸惊愕：“你确定，陈堪那小混球没闹？”

衍微微一笑，没有选择接话，而是话锋一转问：“陛，潭州之事您打算怎么理？”

衍一脸无奈：“想来是至亲去世，靖海侯也没心思关注这些外之事吧。”

这况，陈堪实在是不得不为他的后事担忧。

而朱棣听见衍的话，不仅不生气，反而咧嘴一笑：“朕当年打南京之时，答应你不杀方孝孺，朕已经到了，你让朕必须重用方孝孺，朕也到了，但朕终究不是圣人，朕也有私心，更何况二品诰命，无论如何也不能算是薄待了吧？”

听得小太监确定，朱棣不由得大为惊奇，忍不住转看着衍和尚失笑：“以陈堪那小混球的，朕还以为他会抗旨不尊，倒是没成想这次竟然如此安静，难是去两个月有了？”

见状，朱棣没好气：“现在朕能说上几句知心话的人可就只剩你了，还有陈堪那小浑算半个，可惜那小混球的胆是老鼠胆，每次朕的话说到一半他就怕得

说朱棣小心这样的话，放整个大明，也就衍和尚敢说了。

听着朱棣如此坦诚的话，衍不由得失笑：“现在民间可都是把您当作圣人看待的，您在贫僧面前这么坦诚，就不怕贫僧去宣扬您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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