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兀自辩解了一句之后,脸上忽然明悟之,皱眉问:“老师,您的意思是,此事还另有隐?”
被陈堪这么一骂,朱瞻基也反应过来,急忙将方才接的酒壶放回桌上。
即以海量的信息,推测事实的真相。
“愚蠢!”
照刘广所说,整个潭州军政两界都已经烂了,指挥使与府衙互相勾结,背后更是牵扯甚。
大数据辨别信息之术,是陈堪这一门的必修课。
难他打算献祭全家换来潭州军政两界的安定?
否则陈堪刚才完全没有提醒他的必要。
当然,从小在罐里大,一时间反应过不过来人心险恶也是正常的。
有些意兴阑珊的靠在椅上,朱瞻基随手将桌上的纸张撕碎扔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老师,您说句话啊!”
朱瞻基终究还是年纪小了,看事不够全面。
“那老师您还在等什么,直接先把常坤拿,地方官府的官员也一并拿了,三木之,何求不得?”
朱瞻基不排除刘广能力悍,能够避开潭州军政两界所有人目光的可能。
他确实是个蠢货,脑袋一,连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这么简单的理都忘记了。
万一刘广真的是圣人呢?
朱瞻基心的怒火还未压去,见陈堪竟然还有心思沉思,不由得开问:“老师,常坤犯如此滔天罪行,咱们不立即采取行动吗?”
就以现在的信息,他能够拼凑起来的真相有限,更何况许多事都是他和老师的猜测。
朱瞻基的话音刚落,陈堪便顺手将桌上的酒壶朝他砸了过去。
当然,大数据是陈堪的说法,大明人更喜把这门本领称作御神算而测无常。
“这么说来,这个刘广还真是有大问题。”
但刘广若是当真能力悍,为何在来之前,不先安排好家人呢?
雅间,只剩了陈堪和朱瞻基二人,陈堪以手指敲击桌面,面沉思之。
潭州官场,潭州守备司,刘广......
想到这里,朱瞻基忽然起寻来纸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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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理了理事的起因经过结果,朱瞻基不由得苦笑声。
既然提醒了,那就是要他去思考。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其实皇爷爷也没给弟太多人,就是够用。”
见老师不理会自己,朱瞻基更加气急。
陈堪翻了个白,懒得理会朱瞻基的凡尔赛。
陈堪也没有继续理会他,兀自起了房门,将雅间全留给了朱瞻基。
小心翼翼的凑到陈堪旁问:“老师,刘广也有问题?”
见陈堪门,朱瞻基便坐到陈堪方才所坐的位置上开始沉思起来。
陈堪的用意很明显,这件事最终就是要给他去解决的。
难怪老师方才骂他是蠢货。
陈堪再次白了他一,问:“你见过有人连妻儿老小都不顾了,也要冒险揭发别人的人,还是说你觉得真的有淤泥而不染这回事?”
第五百零六章 真相大白
陈堪一锤定音,朱瞻基若有所思的,也没有再说什么话。
既然潭州的况是这样,他一个小小的守备都司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跑来找他们告御状呢?
陈堪再度:“就算刘广当真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圣人,只怕此事也不是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不多时,刘广方才所言的信息便跃然纸上。
和陈堪相多年,他很清楚他的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朱瞻基一愣,原本充满了愤怒的脸忽然变得有些赧颜起来。
若刘广当真是那样的圣人,那见到陈堪之后,就不可能主动请求庇护家人。
陈堪抬起,不满的瞪了他一,没好气:“我知陛给你安排了护卫,但此事谜团太多,在没搞清楚事的真相如何之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陈堪先是怒骂了他一句,随即没好气:“用你的猪脑想想,你拿了常坤,拿了潭州一应官员,那潭州怎么办,你去当知府吗,还有,这个刘广这么不对劲,你就没看来一?”
还真是没骂错。
陈堪无意识的敲击了一桌面,摇:“刘广所言之事定然是真的,常坤联合地方官府贪墨军饷吃空饷一事,只怕比他说的还要严重。”
朱瞻基一怔,理智瞬间回归。
陈堪这一次带他来,本来也是为了加快他成的速度。
“一切等小壑儿回来再说吧。”
陈堪没搭理他,只是自顾自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