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商人开始朝着定远行省发,想要在那里通过矿产发财致富。
朝廷发了话,允许商人开采定远行省除金银外任何矿产。只不过经过将近两年的时间,许多商人开始脚骂人了。
娘的,话说得好听,允许开采除金银外任何矿产,你倒是有其他矿产啊……
想去挖煤,找了一年多,是连个煤坑都没找到。想去挖铁矿,这倒是找到了,可这铁矿山又小又瘦,开采来吧,成本不小,不开采吧又浪费资源,只能半死不活地一边开采一边骂人……
从天津港离开,继续南,船只到了沧州。
于谦想去看沧州铁狮,韩夏雨想吃沧州的金丝小枣,朱文奎想看看这里的民生,便于沧州上岸。
沧州,只能算是一座不起的小城。虽说这些年来依靠京杭大运河有了一些起,可毕竟不是什么重镇,并没有多少商人会在这里过多停留。
可即便如此,沧州的主街还是有些闹,人来人往,叫卖声嘈杂。
经过一座茶楼时,里面轰堂叫好声引了朱文奎、于谦等人,便跟着上了茶楼。
说书人站在台之上,手中镇纸猛地一拍,发清亮的声响,随后抑扬顿挫起来:“随至小亭,已设樽俎:盘置青梅,一樽煮酒。二人对坐,开怀畅饮。酒至半酣,忽云漠漠,聚雨将至。从人遥指天外龙挂,与玄德凭栏观之……”
“年兄,这是在说《三国》之事。”
于谦听闻,低声说。
朱文奎笑着,见茶楼里没了空桌,看到有桌只有两个人,便走过去想要拼一桌。
两人皆是布衣汉,同是三十余岁。
一个男人憨厚,手握芭蕉扇,一只脚踩在凳上,衣襟半解,着肌,另一个男人看似更是沉默寡言,手中抓着一本书当了蒲扇送风,另一只手端着茶碗,时不时滋溜一。
王大苗动了动蒲扇,看向走过来的年轻少年,将脚放了去。
朱文奎抬手行礼:“敢问两位兄,可否共拼一桌,也好听个闹。”
“读书人?”
张泉将书搁在桌上,打量着来人。
朱文奎、于谦对视了一,于谦上前一步,笑:“尚在学。”
“来来,坐。”
张泉、王大苗喜地招呼起来。
王大苗看向于谦,笑:“我伢和你差不多年纪,在县学读书,暑期之前考了个二十名。你在哪个县学读书?”
于谦有些不知咋说,如果告诉他们自己在国监,估计是不会相信的,想到张博志也算自己的老师,便说了句:“在宛平县学修习过课业。”
“宛平啊,那不是北京的县学了?了不得。”张泉叹,还招呼着伙计上茶,然后看向朱文奎:“这位小兄弟,应该快考府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