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着急了。
“我去你大爷!你不早说,全力军!”
冲!
骑兵依旧在驰骋,绝望的喊叫声传在草原,飘落在北海的波之上。
刘启夏、阿尔斯郎等人也明白过来,袁岳是发起了对鞑靼落的攻,可他未必结束了攻,说不定刚打起来,也说不定正在打。
刘启夏有些不甘心:“消灭鞑靼,我们力最多!凭什么这军功就让袁岳给抢了去!”
北海以南,三十里。
袁岳冷漠地看着这些惶恐不安的人,军士开始找绳索,将这些人十人一组串起来,以避免逃跑。
袁岳带周德本、汤弼前往徐辉祖的大帐。
阿尔斯郎指了指前方。
徐辉祖看向段云:“若你代替袁岳,你会如何?”
徐辉祖没有摆架,看着满脸沧桑的袁岳,笑着上前:“忠勇伯一战灭绝兀良哈,可谓大涨军士士气,我们听闻之后,也敬佩!大帅还说,兀良哈的覆灭,是靖平东北的关键,你们立了功,东北自此清宁了!”
段云咳了声,勒住想要上前的战:“忽兰忽失温的军功是我们的,谁也动不了,倒是灭去鞑靼落这份军功不在我们手中,多少显得有些不圆满。袁岳这个家伙,着实有些贪功了。”
军功红人,有些军士在这个时候,顾不上什么自己人不自己人。
只要能冲去,抓几个鞑靼落的人,这功劳就有征北大军的一份。
汤弼哀叹两声。
主力来了,偏师也不好阻拦。
娘的,这年军功容易嘛,直捣黄龙这也是功劳,谁会嫌弃功劳小还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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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阿尔斯郎兴不起来,刘启夏脸也有些沉。
段云不假思索:“我会更贪功,等你们来的时候,挥舞日月旗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一二斥候。这说明啊,袁岳还没完事……”
铁鹰骑指挥使阿尔斯郎抬手,止住骑兵冲势,骑兵队伍放缓,并在行一里之后停了来。刘启夏从后队驱赶上,看向阿尔斯郎:“为何停?”
徐辉祖着急,大军也着急,看都没看袁岳留的斥候,直接发动了冲锋,不惜力的冲锋,三十里路,连半个时辰都没用便抵达了北海。
徐辉祖带人赶了上来,看到这一幕之后苦涩一笑:“看来我们赶多日,还是被袁岳捷足先登!”
舞动的旗帜,满是骄傲!
袁岳连连摇,行礼:“覆灭兀良哈,也有大宁都司的功劳,可不是袁某及属的功劳。兀良哈说到底,只是一个反复不定,缺乏忠诚的叛徒,不足为虑。倒是大帅与你们,一战歼灭鞑靼全主力,合九万骑兵,可这可是开国以来罕有的大胜仗!”
汤弼看到了征北大军加战斗,急切地看向袁岳:“他们来了,比我们想象的更快!怎么办?”
徐辉祖主力军队的加,让原本混的营地更显得混,两军没有会师的喜悦,反而是现了一些争执,到后面,竟有军士起了冲突,幸是将官及时呵住。
斥候在这里拦着路,不就是想争取时间,好让这些大军就此打住?
看着混的营地尚未安静,徐辉祖大喜,挥了挥手骑兵便冲杀去。
确实,征北大军是主力,袁岳和自己这些军队,只能是偏师。
为了避免现更大的对峙,袁岳于大局考虑,主动收回了军队,徐辉祖等带领的骑兵,俘虏了近四万鞑靼妇孺,算是对昼夜奔袭的一个代与安。
袁岳无奈地摇了摇:“还能怎么办,各看本事吧,我们还能拦住他们不成……”
刘启夏抬看去,只见不远的山坡之上站着两个人,两人奋力挥舞的,正是大明日月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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