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话补充自己未完的话语,而是收回了谈及零港湾时那副毅决然的目光,用一将近剖析审视的神对上造主看向他的睛。
“您愿意……披上日光来倾覆那个充斥着野与偏见的国度吗?”
他曾预他会向造主卑微地伏颅,如果不是那些足以冠以神明之称的造——或是某个位面里创造万的造主。
那么即使是再怎么骄傲的角,也不能拒绝来自造主的恩施舍。
祂们把各式各样的未来盖棺定论加诸其,谁又能想到自己的命运正在被别人理所当然地控掌握?
“我将在不久后的黎明醒来,我在沸腾港湾为您而驻足。那里的港湾曾经向海洋排过千万吨的废弃燃料与汽油,然后我看见一只信天翁坠海面,还有一支打火机的明灭所引起的壮阔景观——
燃烧的火海沸腾了整片寂静的海域。”
“我明白这是我的未来。”
纳西斯半跪来,拉起她的手抵在额前,毫无隐瞒所袒来的神虔诚却又迷茫。
“我不知蜉蝣所求何,蝼蚁又该如何自存苟活。丢了手中的剑我就失去了目标,我不知我该为谁而挥剑。”
“如果只是为了既定的命运,而选择燃烧自己照亮这个永夜的幻境,总觉……有些不甘心啊。”
他今年27岁。
十五岁时父亲失踪,成年的那天被迫与母亲分离,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二十岁。三年后他的母亲去世,圣诞节那天他又只剩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次伊芙还没有来得及与他相遇,他还没有为什么女孩而动心焦虑,他还没吃过婚姻的苦。
克利还没比他先走一步,他的孩也没有投靠政府或是keter。
正如小说结尾里,纳西斯拢猫午睡的那个平常的午,他所倦怠思考的问题:
战争的真正意义只是为了反抗政府吗?
伊芙的死亡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如果宁录要反抗的不是政府,那我们又该反抗谁?
他曾因为这件事寝难安过那么一段不不短的时间,后来却麻痹于安逸无忧的生活与受封时的洋洋得意。
于是他很快就把这件无关轻重的小事抛在了脑后,并且彻底忘了个一二净。
(四)
那时的你想知什么,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纳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