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和大小姐（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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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有求知，“你上有血的味。”想了想，又认真地补充，“我很生气。”

丰盈的泪蓄在她薄浅的眶骨里，李意卿了那细细的泪痕，不可避免的，指腹拂过了与他形状相似的尾。他不懂世俗里人的羞怯，正如李寰清不懂他洁白而狞恶的心。

“那不是血……不，应该也算是血……”她咬了咬指尖，天杀的，在学念书都没这么费劲过，“这是，女人……对你来说是雌，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的蜕。蜕的时候会一些血，但不会死。”

李意卿仰，乌发被李寰清不自觉地拢到一端，那张端庄秀丽的脸，神纯质天真，像是一朵被雨浸的白莲。他了嘴，学着人的模样牵起嘴角，“你总是在泪。”

血腥气散去多日，仍有一漉漉的裂。他太好奇，又有恓惶作祟，便小心地将指尖嵌泥泞的，了绵的，“悬灯，这是什么？”

激烈地溢一汪，经膣腔，潺潺浇在他的尖，品一甜的余韵。

他对这滋味并不青睐，这古怪的味，不如鲜血的腥气令他习惯，直到他在李寰清裙里发现一株小小的。

李意卿不清楚这太过复杂的愫，拆来拆去，依旧支零破碎地刺在心，他对自己的名字尚且一知半解，又该如何参悟这玄之又玄的七呢？

冷冽如冰雪般的香气迎面扑来，她庄容蹙眉，夹住他垂来的脑袋。忽地“呃”了一声，这才想起来要捂住嘴，哭腔糊成一截黏腻的尾声，“够……了……！”

灯油里绕着一圈形如柳絮的白脂，浮在玉钩边缘的火焰熄灭了。

他略微一愣，旋即笃定，“你发了。”

清凉山上有养蜂人酿，酿来的一杯，都要献给李寰清品尝。每次她他的獠牙，李意卿便心领神会，探信，一圈圈缠上箸。

她面涨红，一双珠明亮得惊人，恰如两盏悬着的灯。这亮光绽在乌的榻间，便如金乌一般了。他敬畏地望过去，想要剜来腹中，又惜它生在李寰清目窠，一时之间，忽觉有些“自惭形秽”的意味。

分岔的尖扫了扫浅浅的痕迹，它曾短暂地容留獠牙；转而又剜过那朵猩红的，卷一注涌来的。李寰清猛然一颤，从咙里挤近似被剐的啼泣，“……李意卿……”

藏在裙怎么能饮到？他辗转反侧半宿，决定用涎濡颓靡的珠。

李意卿讶然地蹙眉，他明明掩饰得很好，怎么就被发现了？转而平静，“悬灯，我发了。”

“嗯。”早在七天前就过去了，她温吞地说，“这是正常的规律，不用担心我。”

他疑惑地发问，然后伸手指，一截衣袖来，浮在手臂上的伤痕如同火焰烧过的钤记。

“你才发了！”气翻涌上来，她捂住烧得火辣辣的脸，“我是人！不会发！”

李寰清注意到他执拗的目光，脸颊愈发，不得不蹇涩地解释，“我没有受伤。”

他顿了顿，“我想和你尾。”

李意卿好像有些茫然，咬了咬她的，说得极混，“你又哭了。”

李寰清险些咬到，将息的尾端压在底，心尖轻轻拂过一近似心悸的酸痛，“李意卿！你又这样！”

“要怎样，你才能不伤心？”

李寰清从中回过神，气急败坏地踹他一脚，“去！”

李意卿郑重地了，想来在他的认知里，蜕是很重要的一环。李寰清心孺可教也，正要笑脸，却听李意卿，“悬灯，你蜕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