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我想，那不是喜欢，是爱。(2/2)

一定很难看吧，鼻涕都来了，还没有纸巾。”

路蔓蔓惨然一笑，她又随手拿起一瓶酒，喝上一大。

她的眶里积满了泪，她也没有试图去抑制，就让它们原原本本地在脸颊上淌。

她笑了两声，发现陈章和的视线始终没有移开，那视线炙地就好像要把她的侧脸再挖一个酒窝来。

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很多，从天南聊到地北，聊到月上中天，聊到所有的酒都被消耗一空。

她两直直地盯着陈章和的脸，一丝一毫的表变化都不肯错过。

他没有看天空，因为他知，最耀的就坐在他的边。

路蔓蔓连星空都顾不上看了，低搜刮肚地找话题。

路蔓蔓突然从座椅中直起，她两只手撑住座椅中间的扶手，俯望向陈章和。

“对了，你怎么知我不开心？”

她伸右手，将车灯熄灭了。

两人视线汇间，满天动的星仿佛突然静止了一般。

“陈章和，我好像在这无意义的追逐中，把自己给丢了。”

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坐回了车里，也不知什么时候对话突然暂停了。

“我当时只觉得真的好痛快，好像你把我的那份都一起哭来了一样。”陈章和转迎着路蔓蔓的视线。

顾蔓蔓慌忙地避开了陈章和的睛，她将转向一侧。

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车陷了一阵沉默，只留着窗外的小虫仍在不知疲倦地旋转着，飞蛾扑火般撞向唯一的光亮，就如同缺的人一般。

路蔓蔓平视着前方，那些埋在她心里，从来没有宣之于的秘密就这么自然地了来。

“那就再把她找回来。”他的声音温和又笃定，像是指引方向的灯塔，又像是最熨帖的怀抱。

他就那么呆呆地停在了原地。

这，路蔓蔓终于到了尴尬。

她声音里的哭腔与无助让陈章和忍不住想去抱抱她，不带任何，只是两个灵魂的接纳。

路蔓蔓环抱着双，试图用这温度去证明自己的存在。

陈章和侧过看她，不知是酒还是路蔓蔓突然的提问，让他一贯灵活的大脑停止了运转。

还没等陈章和说完，路蔓蔓便向陈章和扑了过去，她两只手环住陈章和的脖，就像过无数次一样，吻住了他的。

但他生生地将落在半空中的手改了方向，轻轻地拍在她的肩上。

“我想，那不是喜，是。”

“你是不是喜我？”

陈章和打开了车灯，似乎想让两个人稍微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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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灭的那瞬间，陈章和的声音在车响起。

“因为我见过你真正开心的样，见过你自由表达的样。”

路蔓蔓把从臂弯里抬起来，望着陈章和，里的泪光就好像要把世上的所有都化。

“真的可以找回来吗？”

“有很多时候，我早上起来，脑里都是一片空白的。我不知我是谁，不知我该什么，生活好像是无意义的重复。我每天等着他班，一起吃晚饭，然后睡觉。日复一日，我忘了我本来该是什么样的。”

路蔓蔓好像要把自己这么多年没有说的话，全从肚里掏来，一样一样地摆在陈章和的面前。

一秒，两秒，路蔓蔓的勇气似乎用尽了，她不再期待一个回答。

“被你发现了。我以为我装得很好呢，我们家的阿姨都没有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就连顾。。”路蔓蔓习惯地说起了那个名字，又突然将它咽了去，“也没看来。”

“可以。”

她努力假装自然地抬起手中的啤酒瓶咽一大，就好像她只是为了喝酒，并不是刻意躲避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