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卿看了一司睿,黑眸微不可查地动了动:“驻守西境的乃镇国公将,真要等他调兵遣将,必要请示镇国公。一来一回,时间不等人。”
“夏将军不也探了不妥之地?”顾九卿淡漠。
今日是他最痛苦也是防备最松懈的时候,饶是如此,一屋就被他察觉了异常。
时三刻,夏锋心沉重地回到居所。
“这个人,我会先去见一面。”顾九卿说。
顾九卿面上一派云淡风轻,丝毫不惧,泰山崩于前而不改。
当然,还有另一可能。
边关无战事,镇国公阖家居于燕京城,住在魏文帝底,也是为了让魏文帝安心。
整整十二年,无人
司睿顿时敬服不已,知顾九卿是为他为百姓,当即就要写信,忽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侯向翼所统领的侯家军离雍州最近,为何舍近求远?”
起兵造反,粮草、兵、人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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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锋。
夏锋刀就朝黑暗中的人影砍去,火光忽的亮起,一个白衣女岿然不动地坐于椅上,面平静无波,“夏将军,今晚去了何?”
陌上禀告完调查的况,顾九卿提笔在名册上着重圈几个名字,其中两个名字与方诸有所,剩余的几人与方诸查探的况不大。
“虽难,却必须一试!”
夏锋冷看着顾九卿,收刀归鞘:“姑娘真是好胆量!不过,夜探在私宅怕是不妥?”
司睿写信之时,顾九卿又吩咐陌上:“去查查运往雍州的粮草藏匿于何?”
“何方鬼祟?”
*
他手握瞬息燃的火折,略微偏,将桌上的蜡烛上,熄灭火折,方:“放,我不喜被人用刀威胁着谈话!”
屋有人?
司睿立即反应过来,:“九卿说的是,是我不及九卿思虑周全。”
笔尖略顿,又添上一个新名字。
一顿,又:“殿当真担忧我,为雍州百姓考虑,不如写封信请蓟州的庄将军暗中派兵驰援雍州,正值朝廷派兵镇压青州暴/,此时调兵遣将,可混淆康守义的耳目。吕康二人兵变在即,若能成功说服夏锋,里应外合,将以最小的代价护雍州城的百姓。”
只有需要打仗时,镇国公才会前往边关,妻儿则留守燕京,让其无后顾之忧。
顾九卿面冷肃,态度不容拒绝:“殿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我意已决,殿不必再劝。”
顾九卿抹去自己留的痕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之中。
夏锋面一沉,刀再次鞘,刀尖指向顾九卿:“你是谁?”
“夏锋,雍州城守将,是康守义麾一员大将,对康守义忠心耿耿,唯命是从。康守义十分信任夏锋,故而将守城重任由此人。我与方诸首先就将此人排除掉,九卿为何觉得他会倒戈我们?”
侯向翼乃当朝镇国公,手握侯家军,执掌大燕四分之一的兵权,其侯家军常年驻守西境边关,与雍州只隔了两个州县。
……
散发着寒芒的刀尖骤然停,仅离顾九卿面门寸许。
宁,薛宁,是他阿娘的闺名。
司睿大惑不解,又担心顾九卿遇到危险,拦阻,“要去也该我去,我绝不能让你涉险。”
司睿不再盲目质疑,免得越发衬得自己愚蠢。
如果将能调动兵,镇国公这个主将的威严岂不然无存。
“雍州城,竟还有人记得阿娘,记得薛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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