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还昧了我的聘礼。”
大萧氏一听顿时捂住了心,大了好几气才行把剧烈起伏的绪压了来。
她神复杂之极的死盯着荔遥,“这些年我被你阿娘哄骗去了不少东西,我只当是都给你了陪嫁!”
荔遥愕然,“可是大姨母,我手里没有你的嫁妆啊。”
“没有可是!”大萧氏厌恶的吼了一嗓。
荔遥突然被吼,吓白了小脸。
“蠢货!她把荔红枝给你,让荔红枝勾引镇国公,不过是良心有愧,想给荔红枝找个依靠罢了,你却还以为她是为了你好!”
“她是我亲娘啊,亲娘不会害我的。”荔遥垂,小声反驳。
大萧氏被气的,再也不想见她,“我这里不留客了。”
荔遥微微有些着急,“大姨母,你可别忘了我的事儿。只因鲁王还住在镇国公府,我怕三荤素不忌把鲁王冒犯了。”
“鲁王?”大萧氏不了,也清明了,回转过来,温声问:“我听闻鲁王一直称镇国公为兄,二人谊厚,可有此事?”
“有的。”荔遥,“那武夫还专门在外院给他留了一个致远斋,时常留宿,这回我问他鲁王怎么又来了,又要住几日,那武夫说什么,两边都想嫁贵女给他,他哪边的贵女也不想娶,早知如此,曲江宴时就随便一个求赐婚了。我又问他,哪两边?那武夫说,太秦王,他还训斥我,不该问的别问。”
说完,荔遥轻哼了一声。
大萧氏的心思顿时活泛起来,脸上有了一笑模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想让大姨母劝服你阿娘改主意,把红枝从你府上叫回去,可对?”
荔遥连忙,又悄声把荔红枝昨夜的事和大萧氏说了一遍,羞愧:“三自从守寡后归家,整个人就变了许多,关起门来她如何放浪形骸都由她,传到外去,荔氏女名声有损,您和阿娘是亲妹,十娘怕也会受一连累。”
“你思虑的正是。”大萧氏听到此方正视起来,又:“我听闻鲁王相俊,心敦厚,虽已年至二十四,仍旧是少年心,只痴迷武学,喜好刀剑,你在府上和他说过话没有,这些传闻有几分真?”
荔遥便笑:“大姨母是特意打听过了吧,为了十娘?”
大萧氏笑了笑,满面忧愁,“不是为了她还能是谁,自小便和你比这比那的,如今你嫁了镇国公,她便看不上我为她寻摸的那些了。”
“却是我的错了。”荔遥赌气:“不如我把十娘也接到我那里去,反正鲁王每日里都会去后园帮着阿翁犁地,大姨母若看得上鲁王为佳婿,我少不得委屈自己枕风,让那武夫帮衬着促成一段金玉良缘。”
大萧氏正要说她小气多心,闻听此话还真考虑起来。
荔遥冷笑,“我回去就装病,大姨母让十娘来探病就是。”
大萧氏终究是要脸的,脸顿时就不大好。
不知不觉,外天上了黑影,侍女们陆续来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