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只见他上着一夔龙纹紫金冠,穿了一紫束袖锦袍,生得一张俊郎艳的脸,宽宽的薄肩,窄劲的腰。
荔红枝团扇半遮面,咬着帕想,今日果真是个好日,不仅撩到了躯伟岸的亲亲妹夫,还又得见一个男,不用猜她也知,这位刨坑刨的土渣滓飞的男定是至今未曾婚的鲁王无疑了。
刘氏再次抖抖包髻上的泥土,无奈的:“鲁王小祖宗,咱别刨了,你也玩去吧,让你阿翁也给你一个钓鱼竿去。”
蒙炎换了一麻短褐走来,两袖卷过胳膊肘,从鲁王手里夺锄就:“别添了,一边玩去。”
鲁王不,抢来刘氏挎在胳膊上的竹篮,就笑呵呵:“大娘,想吃你的豆了,大娘给不?”
“这有什么难的。”刘氏慈一笑,“那行,这块地给你们着玩吧,咱鲁王就是有吃福,你是怎么知大娘昨晚上就把黄豆泡上了的。”
鲁王笑:“大娘都说我有吃福了,想必是年年腊月二十四祭灶王,我心诚,灶王托梦了。”
刘氏哈哈一顿乐,踩着田垄走了。
鲁王弯腰撒豆,往地里一看,没坑,他兄拄着锄如拄刀,昂直立望着一个方向,他好奇也跟着看了过去。
光在果林里跃,洒斑驳的光影,樱桃树站着一个仕女,素手摘红樱,浅紫藤的纱袖落,一截纤纤皓腕,端的是衣袂飘飘,仙逸艳。
秦云祥立即认这是兄娶的新妇,荔氏嫡女,嘴一咧就笑着打趣,“兄,还没看够不成?”
“没看她,正思量着把湖边的风雨连廊榭亭都修葺一番,夏日里也好乘凉消暑。”
秦云祥立:“我分得了一支擅修建督造之事的曲,过几日给兄送来使唤?”
“行。”蒙炎弯腰,熟练的开始刨坑,“活吧。”
“就这一块地,半个时辰也就差不多了,我新琢磨来一招,求兄指教。”
“是什么招式?是妾能看的吗?”
荔红枝轻摇着蝶恋的团扇,踩着田垄,摇曳生姿的走来,笑连连。
秦云祥浑一抖,远离田垄。
“这是你嫂的,荔三娘。”
秦云祥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荔红枝十分贴心,盈盈拜,柔柔:“妾拜见鲁王殿,殿,妾今年将将双十年华。”
秦云祥眨两,混了过去,低着极认真的撒豆。
那边厢,坐在亭里的蒙武也把钓鱼竿好了,放在人靠上背着手就离开了亭,往着一片翠竹的那去了。
荔遥一时贪嘴吃了好些樱桃,牙有些酸倒了,瞧见钓鱼竿好了,兴致起来就:“找个小铲挖泥鳅鱼饵,咱们可以钓鱼了,上回小郎抓的那条大白鱼我生病没吃上好可惜。”
兰苕望着不远挨着蒙炎,恨不得爬到蒙炎背上的荔红枝,叹气:“娘,真就由着三娘不成?您往地里瞧瞧,实在不像样,关起门来倒罢了,这会儿鲁王殿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