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3/3)

可穿在那官员上便是皱皱, 索然无味。尤其那讨好的模样，越发显得人模狗样。

“吕大人, 您是不知晓，凶悍，今日职归府，怕是家中又要波澜四起，难以安睡了。”

昨日还与人暗中取笑这位大学士嫡的正启年，今日就成了吕献之后跟着一条狗，且还是一条会摇尾的狗。

正启年自己自然也是不愿意的，可这事由不得他。

任谁能想到呢，这个看起来闷呆脑，只会诗词歌赋的白面书生，真发起狠来会是那般模样。

而他自始至终都是夹在中间的那一个随时可弃的棋罢了。

无论张大人是如何想的，实施为难的都是他，可吕献之只是动了动心机，就把他推到了死路，那文书扣押不给是张大人的命令，可这承谏监里并非一条心的，有收了命令可以刁难的，自然就有为了报大上赶着讨好的，吕献之稍微透一意思，被扣押的文书自然有办法到案桌上，而他就成了彻彻底底的气筒。

只略微想起方才，便心里打哆嗦，这奚落骂人也忒狠了。

吕献之理公事的案桌，是刻意被安排在角落里的，那里不见光，周边可供活动的位置极其狭小，他被叫来，又被迫矗立在桌前，先是见这位上官一言不发，后又听人喊他，应地时候浑发。

一开始他还在打着哄骗自己的心思找些借，可接来一句一句的质问，一句一句的见招拆招，打地他措手不及。

“吕大人，确是官鬼迷心窍，是官见您初来乍到，想要试探为难，简直是无耻至极，还望吕大人网开一面，日后定是千般万般不敢动这些心思。”

可吕献之见他辑行礼，确未曾相信半分。

正启年自己也不信，在官场上识时务是谁都会的手段，他不会供上官张大人，可也不会因为这一次行迹暴而改投到吕献之门。

承谏监的，未曾到朝中见真章，过早的投诚只是在玩自己的命。

奈何，事也并不简单。

“正大人，我观你着实不凡……”

“　实是有腌臜泼才的本事！”

到半截就变了味的话叫正启年心中一抖，开始意识到这位新来的两榜士并不好随便相与，顿时又想认一次错。

“官见识浅薄，确是鼠目寸光，坏了大人的大事，之后定当千万不敢懈怠，文书一事必不会再此疏漏。”

若是一般敲打到这也就罢了，可坏就坏在，今日在午间刚刚受过拨的吕献之，心燃起火来，势要学一学这骂人驭人一。

对于灵娘展示于他的那些奥绝的话术，虽暂且无法，可吕献之也并非全然白纸，圣贤书里那些意味的话同样起作用。

往日时时刻刻被礼教束缚的吕士自然说不，可如今是算了，了灵娘的徒弟，说一句，只也是小巫见大巫。

有了这样的心理历程，吕献之便也更加毫无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