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3/3)

这最后一句，一语双关。

“起吧。”

杨灵籁似笑非笑地看了人一，还不算自作主张地让人讨厌。不过若真是厌了，也没别的法，聪明人总是叫人喜又难忍厌弃。

“翁嬷嬷是个有心人，挑的也都是可心人，项脊轩是个小地方，人都听话，少生事端，已是极好，这事你的办的好。”

瓮芹喜不自胜，“娘满意，老所求自成。”

打听清楚了人的意思，她也才更好壮着胆说话，脸变得忧愤，试探。

“其实老来，也是想求娘抬手为老说几句话，您是贵人，老却是贱才，外面的言当真害人命。”

“哦？”杨灵籁摆了要听的模样。

瓮芹神变了变，她哪里不知这一就是上首之人要挖坑埋她，可是如今她也不得不跟着走去，探路问的两句，其实也是想看看二房目的究竟何为，是要因孙氏除了她，还是看透了什么。

如今，已然明白，比之二夫人，这位，是个算计的。

她又换成了悲愤的脸，抑扬顿挫地诉说委屈。

“老前些日心甘愿为您奔波采办之事，可府中不知如何起了谣言，说是老心异，随着孙夫人要给二夫人使绊，传来传去定是要传到夫人耳中，老辩解不得，真怕巧成拙也连累了您，这才心急如焚擅自来求。”

“你是说，外面那些人嚼，说那钱财是孙氏故意借你的手亏空二房账面？”

杨灵籁问这一句其实就是白问，她心里都比翁芹清楚原话到底是何，当初从王氏那借了李嬷嬷，目的就是让对方去煽风火，只要有孙氏借掌家坑害二房的言，李嬷嬷再假装自己听了几嘴并着手打听，外界就必然以为此事为真。

瓮芹是不得不慌。

王氏真不知，那就是孙氏与王氏龃龉，孙氏看她不顺，又对二房心思难堪，当时允了采办之事，是真打了旁的心思。而瓮芹是真正经手之人，到时孙氏顺手推舟将此事推给她，既除了心腹大患，又打了二房一掌。

王氏若知，她也是一样的结果。此事是二房算计孙氏，王氏只要打定主意说不知晓，杨灵籁作为二房的人自然不说真话，那账面银两就是孙氏着人所动，到来还是她锅。

于是退维谷之，瓮芹必须来项脊轩。

“是，老知拿此等小事烦扰您不对，可如今是真遇到了难，您救老一命，老日后激涕零，不说二话为您所用。”

说到这，结果已然定。

她如今是心思复杂，自己十几年办事，老太太的名号好用，没人真会去探究，偏偏了个杨三娘，如此明，舍了自己也要算计她，既觉着河边走一趟，了鞋，又觉着自己上了贼船，往后的命堵在一个小小庶女上，前途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