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摇看向厉无的神不友善起来。
“自己宗门养来个漂漂亮亮天仙凡似的小姑娘,刚门没几日便给个公模样的散修瞧上了,天天不远不近地跟着,”云摇一气说完,仍是不轻不重的,“——换了你,你会没有意见吗?”
话间,他指骨从陈见雪手腕上挪开,这才又对她:“外面风凉,你若担心你的师兄,便大殿去看看吧?”
二人暗中神识传音。
“这么倒霉么……”
“我?我没关系,散修嘛,糙厚,最扛得住风雨打,”厉无着他那张青楼挂牌也能牌起的小白脸,信胡扯,“而且你们乾门这位小师叔没说错,我这样跟着,于你名声不好,我就在殿外等你。若是有什么事,你再发剑讯给我也不迟。”
云摇:“……”
厉无大抵是察觉了,也不遮掩,他径偏过侧脸,似笑非笑地望云摇:“小师叔,似乎对我依然成见颇?”
到底还是没好意思说“我是云摇的徒弟”这话来。
“我是慕寒渊的师妹,云幺九。论仙门辈分,你师祖见了我都得喊我姑。”
厉无一怔,随即莞尔。
“等等,殿是众仙盟堂议,你们不能。”两名守在殿门前的浮玉弟抬手拦住了云摇和丁筱。
“那她这先天之疾,慕寒渊没替她治过?”
云摇眯,微微一笑:“别攀亲带故的,我和你认识么。”
陈见雪闻言,有些忧虑地回眸想说什么。
对面两人脸都变了,连带着听见这句话的,殿门外一众修者朝向云摇的神态目光都古怪起来。
“除了寒渊尊,自然是没有的,”丁筱停顿了,谨慎补充,“不对,是连寒渊尊也没有过。”
陈见雪同样楚楚望来,言又止。
好歹毒的趁虚而。
门外多是些普通弟,没有殿参议的机会,于是只能在外面夹听着动静,这会儿也都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而低声议论,不敢语。
他吃痛惊呼,捂着手腕怒目云摇:“你敢动手,你知不知我师父是浮玉五代老——”
陈见雪未曾答这句,借着一声轻咳微微偏开了脸。
云摇懒洋洋地截断了他的话声。
“都说过不要这样浪费了……”陈见雪终于从急咳中缓过来,想挣开,却没能脱手,她声音细弱无奈,“我这是先天之疾,治不得,消你再多灵力,也只是浪费。”
云摇轻挑了挑眉。
多说无益,云摇示意丁筱,绕过拐角,走到了各派弟们三两围聚的行大殿前。
看来,慕寒渊葬龙谷生死这几日,他的小师妹是彻底被这个散修给钻了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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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问:“你们见雪师,以前可曾与谁这样亲近过?”
但姻缘一事上,旁人要手,只会越是预,越是促成,何况云摇这会也实在懒得分心。
“……”
“……”
一双桃笑得更加潋滟祸害:“乾门小师叔教训的是,还是我太孟浪了。”
但云摇看得分明,绾起的青丝间,她掩鬓的耳珠分明已经沁上淡淡的嫣粉。
云摇原本也想上手给陈见雪探查,但见那两人亲密,又不好手了。
这一番话来,再上那双婉转多的桃,别说陈见雪了,就连丁筱都轻轻从后面拽了拽云摇的衣角,小声说:“师叔,我看这位厉友只是言语轻浮,心却不差的,又真心喜师,您就别为难他了。”
两名浮玉弟对视了,离得近的那个板起脸:“这儿是浮玉,里面是众仙盟的堂议,我们说你不能,便是不能,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哎呦!”
厉无也不恼,笑风:“是晚辈冒昧了。”
对方推向丁筱的手就被一无形灵力蓦地格开。
丁筱立刻上前:“我们是乾门弟,寒渊尊就在殿中,我们为何不能?”
“那就随你浪费,”厉无说得随意,指骨倒是不曾离开陈见雪的手腕分毫,“反正我修炼来的,自然由我心意,哪怕只能给你缓上片刻,我也觉得最是尽其用了。”
我乾门山是了多少颗她俩这样漂亮无知又单纯好拱的小白菜啊。
陈见雪问:“那你呢?”
她唯一的独苗徒弟还在里面“受审”呢。
“游历间,寒渊尊带回来不少补先天之疾的,好像都由掌门了,只是师是先天灵有缺,九思谷的医圣其实早年也为她看过,说是心有块生来空残之,除非飞仙,不然怕是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