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来寻荣掌柜。”孟蝶顿了一:“他们夫妻年纪大了,路途遥远,冬日里赶路牙人摔断了,那儿银全看了病,最后一路乞讨方才到的京城,没等寻到我娘家大门儿,先一步昏倒在路旁。”
侯夫人听得睛上蒙了一层雾,温氏了角,周围的丫鬟婆纷纷跟着掉泪。
孟蝶:“也许是老天睁,那日荣掌柜门想买些炸吃,路过街边看到乞丐,就过去给些铜板,牙人娘没认他,他反而认了当年的恩人。”
侯夫人急:“那后来怎么样了?”
孟蝶:“荣掌柜将他们夫妻接回,又找大夫给他们看病,方才知了事始末,哭了一整宿后向我告假,准备去一趟扬州,我担心他什么事,在庄上挑了两名健壮的男,又雇佣了几名镖局的人,还求着大哥给扬州知府写了封信,真有什么,帮衬荣掌柜一把。”
侯夫人狠狠叹了气:“荣掌柜回来了吗?”
孟蝶:“还没呢,这会儿天冷,运河不少路段都无法行船,走旱路耗时。”
侯夫人:“等他回来,让他来见我。”
孟蝶:“诶。”
温氏趁机又说:“祖母,这赌博实在是个恶习,每每沾染必要家破人亡,弟妹说的这绝不是个例。”
孟蝶立刻接:“确实不是个例,不知祖母还是否记得,当初御史参我便是因为我收留一名女,她未婚夫去我庄吵闹反被王庄送官。”
侯夫人回忆了一:“侯爷同我说过,我记得那女原本有个青梅竹,已经订婚,去你们庄闹的那个是到京城又订婚的,可是?”
孟蝶:“是,那女的兄染上赌博恶习,拿不银还钱被赌坊追讨,他就想把妹妹嫁给有死老婆前科的赌坊事,用还债。”
侯夫人彻底坐直了:“我全想起来了,这个丧天良的东西。那女现在怎么样了?”
孟蝶:“踏实肯,在我庄上给我养蘑菇呢,还是小组。她说要努力活儿多攒些银给自己赎。她那青梅竹也好,等着她呢。”
侯夫人了一气:“还好还好,都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门亲,幸好没真的散了。”说完又看向孟蝶:“要我看你也别要她的赎银了,契直接给了她让她同青梅竹早日完婚。她的契银我补给你,我再几两银给她当嫁妆。”
孟蝶一笑:“那我先代她谢祖母的赏。”
以前从未见到过赌鬼的侯夫人这会儿彻底留了心:“这赌博当真是恶习。”
孟蝶:“不瞒祖母,我那庄上还有个妇人是个寡母,好容易将儿拉扯大,没等到安安心养老先等来儿赌博没钱将她卖为。都说养儿防老,她这是养老防儿,不过那小也没得好,他家本就穷,还不起钱被赌场的人打了一顿死了,也算是恶有恶报。”
孟蝶了个总结:“只因我那庄上这两年有太多的妇人都是因为此事被卖,我察觉到府里有人赌博,这才急慌慌去找大嫂。”
温氏接:“少时在家,听得最多的就是谁谁谁染了这赌博的恶习,导致货供应不足,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最终家业败尽。今儿我听弟妹说府里有人赌博立刻急了,等不得母亲空闲,拉着她就来先回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