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来不说,她还踩了两脚,只能说不愧是京城有名的泼妇。
张御史也很光,当即跪叩:“此事是微臣疏漏,微臣听了前面二十几名妇人的父母哭诉,心中恼怒失了理智这才只听信了那男的一面之词。”
“陛,剩余的那二十几名妇人都是其父母哭诉不想女儿卖为。还有一事微臣也想不明白,历来买人都是买年轻壮的男仆居多,李孟氏买这诸多女仆到底何用?”
孟蝶一听这个,那就更有话说了:“回禀陛,去岁臣妇植成功了灰树蘑菇,这灰树气的很,非要细心和耐心一样不缺才行,去岁都是臣妇领着丫鬟们亲自照料的,今年臣妇准备扩大植面积,自然是首选更为细心的女,毕竟男人各个枝大叶常有疏漏。”疏漏二字被孟蝶咬得极重。
大殿中所有的文臣武将包括皇帝看张御史的目光都带了不善。
张御史顾不得被他连累齐齐被嘲讽的男人们,好似溺人抓住了一浮木:“既是为地,你那里有怎么会有娼?”
大殿里传来气的声音。
孟蝶有些意外,她还真不知这个事儿:“我那里所有的仆人都是从牙行买的,手续齐全来路清明,至于你说的娼我还真的不知,不过就算有又如何?这终究是好事儿。”
“好事?”张御史几乎要起来:“娼混于良家女中竟然是好事?”
“张御史。”孟蝶声音沉沉:“娼迎来送往卖笑卖以愉悦客人为生,说到底不过是不事生产浪费米粮的米虫罢了;仆虽然份低,却是用自己的双手活儿创造了有一定价值的东西,绝非米虫可比,从娼到仆这不是好事吗?”
张御史冷哼:“她自甘堕落为娼可知其本就是好吃懒。赎为不过是噱罢了。”
孟蝶:“她当初沦为娼是否自愿并张御史没有证据吧,直接就给人定罪未免也太想当然了,退一步说,就算她当初是自甘堕落,现在不也知错了么?这才努力为自己赎,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张御史声音里的鄙视几乎化为实质:“她一个娼懂得什么理,分明是你想用她巧言令的本事蛊惑其她妇人。”
孟蝶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我算是听明白了,张御史左一个娼右一个娼的,摆明了是歧视她不相信她能改过自新,孔夫曾说有教无类,是说施教的对象没有富贵贫贱一说,这里面同样隐了告诫世人不要歧视任何人的意思,张御史也是读圣贤书的,圣人的教导都忘了不成?还是说圣贤之书误犬腹了。”
“你……”张御史一气没捯上来,直接昏死过去。
孟蝶看不到张御史但是不妨碍她听到咕咚一声,孟蝶眨眨,这就了?她不就是骂了一句圣贤书读到狗肚里去了么,这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皇帝连忙传太医,大殿中的文臣纷纷觉得脖颈后面冒凉风,直到这会儿他们终于想起来一件事。
孟蝶是个泼妇不假,她还是孟义的孙女儿,孟生的女儿,她从小熟读经史集,这是个有文化的泼妇。
这一场闹剧最终以张御史昏倒画上了休止符。
孟蝶跟随勇毅侯回侯府的途中,勇毅侯已经打发边的仆人快加鞭回侯府报平安。
报事的婆眉开笑的正房:“老夫人,咱们二自辩大获全胜,那个什么御史被二骂得直接昏倒在大殿上了。”
侯夫人:“哦?你们二都怎么说的?怎么骂的?”
婆顿时苦了一张脸:“老夫人,二说的都是文绉绉一一的,小的可学不来。”